“你爷爷说风镇几百年前是巫蛊之乡,你该不会是,”苏女士大胆揣测,“被人下蛊了吧?”像你小叔一样。
后面一句苏女士没说。谢清泽多么淡薄自由的一个人,去了趟风镇,就不想再回来了,那温家女确实有点东西。
谢商不信玄学,他接受过高等教育,提醒同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苏女士:“苏女士,二十一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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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的最后一天,谢商接到了通“奇怪”的电话。
谢清泽在电话里提醒他:“明天是儿童节。”
“所以呢?”
“儿童节是长龄和阿拿的生日。”
谢商当时在留学,身处国外的图书馆,手里的外文书被他合上,为了不惊吵到旁人,他起身出去。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继子继女的生日?”
谢清泽答非所问:“你小时候算命先生给你算过命。”他问得很莫名,“谢商,你信命吗?”
算命先生说,谢商命里有一劫,会有贵人给他挡灾。谢商不信命,不然也不会在成年之后把谢殇改成谢商。
“不信。”
谢清泽并没有继续这个突然插进来的话题,只是再一次重申:“六月一号是长龄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记住。”
长龄长龄,句句不离长龄,长龄是救过他的命吗?
“你留在风镇吧,当一辈子的谢泽。”
谢泽是谢清泽在风镇的化名,为了当一个能让温沅接受的平凡人。
那是谢商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产生如此强烈的负面印象,温家女可真厉害,这么会蛊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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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大二时放弃了体育,重新开始,学习法学,当初那个被指认为凶手的男孩没有得到开口申辩的机会,他在牢里自杀了。
同年,温长龄在车车利尔的首都阑图认识了一个女孩,当时她正试图跳楼。
她的眼神里还有不甘,她或许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需要有人拉她出沼泽。当时的风很大,所以温长龄靠近她也没有听到,直到温长龄开口,她才回过头。
“你要是跳下去,我就会成为第一嫌疑人。”温长龄建议,“要不今天别跳了?”
她思考了很久:“好。”
有时候活下去真的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有一百个想死的理由,只要一个,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够了。
大约六个月后,她们又见面了,在公共卫生间,温长龄看到她被三个女人摁在隔间的墙上,强制给她注射违禁品。
温长龄从隔间出来:“你需要帮助吗?”
她毫不犹豫:“我需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温长龄捡起旁边的拖把,第一次和女人打架。她打赢了,毕竟得到过散打青少年组冠军傅小姐的指导。
后来她们在沙滩上喝酒。
庞子衿问温长龄:“当时在楼顶为什么救我?”
庞子衿用了救这个字。
“觉得你面熟。”
“在图书馆那次之前,我们应该没见过。”
温长龄与她碰杯:“可能上辈子见过。”
那时候的温长龄十九岁,是最好的年纪,自信漂亮、洒脱张扬,爱笑,爱喝酒,很酷,很大胆,在做自己热爱的事业。她很聪明,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喜欢新鲜有挑战的事物。
阑图的沙滩啤酒节很出名,她入乡随俗,用颜色鲜明的彩绘把节庆的图案绘在了腰上,头发挑染了粉色,化了当地流行的眼妆,像原始的森林少女,拥有蓬勃的生命力。
庞子衿很羡慕她。
“我去接个电话。”是谢清泽打来的。
温长龄离开不到一分钟,有人过来。
“喂。”
是个少年,他黑发黑眸,说着帝国的语言,穿得很机车,身上的坠子挂得丁零当啷的:“你也是帝国人吗?”
庞子衿指了指自己。
少年点头。
“对,我是帝国人。”
不远处的篝火堆有人起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庞子衿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在玩什么俗气的游戏。
“出门在外,遇见老乡不容易,帮个忙吧。”
庞子衿很爽快:“好啊。”
少年支支吾吾:“那个、那个……你内衣什么颜色?”
果然,很俗气。
庞子衿反客为主:“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行。”
“你喜欢女生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少年瞬间脸红脖子红,超级气愤地骂道:“你、你、你不要脸!”他气急败坏地甩头走了。
庞子衿不解,这就不要脸了?谷小爷还是太小了,不能玩大人的游戏。
庞子衿拿出化妆镜,照了:和小时候也没很大变化啊。诶,福薄啊,没被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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