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压下去的火气又瞬间冒头,连脸色都沉了,“他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妻子,有没有考虑过你是什么感受,他根本就不配和你呆在同一个户口簿上。”
“晏礼哥,……”宋知鸢没料到,向来冷静沉稳,哪怕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季晏礼此时会这么激动。
她有些惊讶,顿了顿才又说,“我和周祈川的婚姻原本就不是正常的婚姻,我们各怀目的,各不干涉,挺好的,我很喜欢目前这样和他相处的方式,不用动心动情,不用伤心伤身,结束的时候,也可以很干脆。”
季晏礼看着她,听到这么说,心里的火气,到是一下子消散不少。
宋知鸢这意思,是她不喜欢周祈川,所以才不用动心动情,更不会伤心伤身。
“鸢鸢,你永远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和我爸妈站在你的身后,你永远都不用怕,我们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的。”无比认真的,诚挚的,季晏礼看着宋知鸢一字一句道。
“晏礼哥,我知道,我知道的。”宋知鸢点头,沉沉点头,忽然就有些湿了眼眶,“有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说。”
“就是我和周祈川的关系,可不可以别跟我妈提,也最好别告诉叔叔阿姨。”宋知鸢请求。
季晏礼无奈,一声长长叹息,“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他当然知道,是永远不可以在刘梦芸面前提周家人的。
宋知鸢一笑,举起茶杯灿然道,“谢谢晏礼哥,我以茶代酒,敬你。”
“这算什么,不喝。”季晏礼板起脸,耍脾气。
宋知鸢笑,挑挑眉说,“那周末,我去给你做饭,海鲜大餐?!”
“这还差不多,不许放鸽子。”
“遵命!”
……
医院,苏晚莞折腾了几个小时,可周祈川始终没给她一点儿消息。
等她折腾的累了,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居然看到周祈川就坐在离她病床不远的沙发里。
“祈川……!”
她开口叫他,激动又委屈的声音都是颤的,眼泪也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周祈川交叠着一双长腿靠在沙发里,黑眸幽幽,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眯着她,情绪难辩。
“祈川,你白天的时候去哪了?”
似乎没看明白周祈川此刻眼底蕴含的风霜,苏晚莞撑着身子费力地坐起来,看向他又幽幽怨怨地道,“为什么你都不接我电话?”
周祈川眯着她,仍旧一动不动,一个字没说。
终于,苏晚莞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眼泪渐渐止住,心底,生出一股子不安来。
“祈川,你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她有些怕了。
周祈川眯着她半晌,终于挑眉动了动,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来,一边开开合合地把玩着,一边幽幽问道,“听说,今天警方来给你录口供了。”
苏晚莞闻言,心里一虚,却强行镇定地点头,问,“是呀,怎么啦?”
周祈川又挑了挑眉头,低头继续把玩着手机,笑了笑道,“听说,你跟警方说,给你下毒的人,不是许念禾,就是宋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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