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青罗的心里已经分明,太妃这次回来,多半是因为北疆的战事了。家中这几个女子,说的好是贵客,说的不好,却也是人质。然而若是哪里招待出了纰漏,于笼络人心一条就十分不利。只是太妃都劳动下山,只怕这北疆的战事十分紧要,青罗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安起来。二者,前阵子刚刚出了翎燕的事情,自己一房与长兄房中的明争暗斗,想来太妃心里头也不是不清楚,这一次在长房将要得子的时候回来,极可能也是仔细忖度考量的意思,倒不能不打叠起十二分的心思应对了。
自己和怀慕的身份,说起来十分尴尬,既是利处却也是弊处。怀慕自然嫡出的身份比怀思尊贵的多,然则母族覆灭,只怕会有人心里芥蒂极深。自己身份是□□公主,朝廷许婚万姓瞩目,自然比月逍这样没落之家的女子更为高贵,只是论起来以后之事,怕是许多人心里也要多一个防备了。
安氏心里又是一番思量,太妃这些年对府中的事情不闻不问,对自己以妾滕之身理家多年也并没有什么言语,自己明着暗着行事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阻碍,只当是信任自己,这当家的权力也早已经是名正言顺之事。
如今呼喇便下山来,也只说王妃与两个媳妇,对自己一字不提,心里又有些不知缘故起来。好在太妃言语中对未来的孙儿还是十分挂心,也算是自己手中的一大筹码了。这些年瞧着,太妃对几个庶出的孩子也并没有什么慢待,只是未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准的。太妃行事果决,昔年何等样的厉害,想起来不由人不谨慎小心。
各人正想着心事,只听封太妃漫不经心道,“思儿新收的丫头怎么没有来?”
安云佩忙道,“翎燕自然想来拜见太妃,只是王爷下了禁足令,不许出来的,只有在自己院子里给太妃磕头。”
封氏点点头,并不以为意的样子,“虽说这丫头如今有着孕,只是这未告父母便有了私情,却也不是体面作为,是需要惩戒一二。”
安氏闻言心里一跳,只怕封氏从此对这个孩子有了什么芥蒂,虽说自己也不愿长孙是这样出身,如今也没有办法,只有出来圆场,陪笑道,“说是私情也不尽然,先时我就有这样心思,只是没有明说,众人心里也都知道,算是半过了明路的。”
安氏话音未落,秦氏就笑道,“姐姐这话说得不尽不实,若说是早有此事,怎么那日闹将起来,姐姐头一个要打要杀的呢。若不是我拦着,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天地。”
安氏咬牙道,“妹妹自然是体贴王府子嗣的,难得妹妹没有生育,竟也能知晓其中关窍,立下如此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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