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见陈副司的事情处置完了,众人皆有惶恐之色,神情柔和了几分,带着些忧虑的样子,“话虽如此,我临危受命,也实在是为难。蓉城已成围城,与前线的王爷丝毫不能联系,实在是叫我忧心。诸位大人若是有什么解围之法,但请直言。”
底下又是一阵鸦雀无声,青罗笑道,“形格势禁,唯有诸位齐心,才能共度难关。一心为国者,纵有什么不妥,也一律宽恕无罪。若能度过此劫,定论功行赏。至于心有偏私顾忌而缄口不言者,在这无邻堂上也无用,今日便请离去。”
青罗的话里有利益,也有威胁,众人只觉被逼到了死角,不能退,只有进。更何况,如今也的确是退无可退。于是有一人道,“臣虽无明白破敌之策,但愿为王妃理一理如今的情势,盼能有所助益。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王妃恕罪。”
青罗温和笑道,“但说无妨。”
那人又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这一次蓉城被围的情形特殊,非但有朝廷这一个宿敌,还有绥靖王窦家的倒戈。绥靖王窦臻假意与我交好,却在最紧要的关头与朝廷还有昌平王族余孽三方勾结在了一起,以替我安定后方为名出师西北,再经过西北平城,直□□松城,与当初昌平王偷袭如出一辙。”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我西疆在西北的兵力,被高鸿之子高漱纠结在一起的昌平王旧族势力,和窦家的一部分兵力牵制住不能脱身;而我西疆主力,却还在定云江沿岸与朝廷兵马厮杀。后方空虚,才让窦家的兵力有了可乘之机,经松城长驱直入直抵城下。莫说蓉城,整个西疆三郡,皆是危如累卵,自顾不暇,又被地方军队割裂,不能互相声援。”
青罗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蓉城被围不是一城之困,而是全境之危。”
一旁另一人就道,“王妃也不必如此担忧,蓉城有守城驻军,且城墙坚固,一时半刻绥靖王的人马也不能攻入。王爷在定云江,我等虽无法将消息送出,可蓉城之围此等大事,岂会毫无动静?王爷必然能够知晓。蓉城乃我西疆根本,王爷一旦得知,必然来救,我等只需坚守城池,等到那一日即可。”
又一人道,“坚守之余,还要再全力往东传递消息。蓉城虽城池坚固,难以攻破,可城中军命粮草物资,已经捉襟见肘。等到流言传到王爷那里,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此前去定云江报讯的兵士都已殒命,如何将消息送出去,倒是要颇费一番思量。”
青罗却摇头,“胶着之势已成,王爷身在前线,岂能随意往来?围城之前,定云江沿岸虽仍旧捷报频传,可已无战事初起之时的破竹之势。王爷若是回师来救,一来此前的战绩都会功亏一篑,二来难免朝廷和绥靖王的军队两下夹击,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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