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燕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哪有这样容易?若是我真嫁给你,在主子那里还要白添许多麻烦,别说主子一时不能成全你我,我也不能做这样背弃主子的事情。如今主子说这话,我也不敢应着,只能说一切听她得的,若是真被她知道你我已经如此,主子一时生气我不听她的私下里和你有这样的事情,只怕我还有个狐媚惑主勾引主子的大罪呢。”
一边说着,那眼泪便不断流出,浸湿了怀思胸前衣衫,“谁又知道我的苦,我也想尽忠于主子,并不敢有别的想头,怎奈主子不论怎么说都是把我许给了你,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你又如此纠缠于我,我真是左右为难。”忽然往后一缩,凛然道,“你还是不要再找我了,如此不忠不义,不清不白的,我不如死了罢了。”说着眼神却胶着在怀思面上,痴痴地瞧着他,似乎有许多不舍,眼角还有一滴泪将落未落。
怀思看着心痛不已,只觉面前这个小女子可爱可怜,对母亲尽忠对自己有情,那一脸娇怯又勇敢,羞涩又真挚的神色真叫他迷恋,忙舒手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慢慢道,“你放心,母亲那里我自然回去说,你真嫁给了我,母亲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你换了一个身份扶持我们罢了,何况嫁给了我,更是自己人,岂不是更好?我有一个法子,若是成了,母亲定然是应的,不知道你应是不应?”
翎燕困惑抬头,“能有什么法子?”
怀思促狭笑道,“母亲虽然不大喜欢月逍,到底月逍也没什么错失,**辣的说要娶姨娘,母亲也是怕月逍吃心。只是有一件,月逍和我这些年也没个孩子,你是知道的,我是长子却不是嫡子,若是叫那一边先生了孩子,就是嫡长孙,我的赢面就更小了。你说,你若是有了身孕,母亲会怎样?”
翎燕羞怯低下头去,“你这是什么法子?又拿我取笑儿。”
怀思忍着笑,轻轻吻上她的面颊,呢喃道,“我说的可不是笑话,都是真话呢。”
翎燕红着脸,模糊地应道,“那,那你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孩子呀。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一两日了,这么久也没个动静,我心里,实在是不安得很。”声音已是低如蚊蚋几不可闻。
怀思笑着,吻却更是深了,“你放心,咱们迟早是会有的,只要你应着。”
翎燕此时脸上已经红得似烧起来一般,也不再说话,只得由得他去。怀思此时拥着这个女子,只觉得娇羞不胜,情意动人,这一生为了她,舍去什么都是甘愿的。却没有瞧见这个女子,珠泪盈盈,烟波醉软的眼眸中,那极浅的一点锐利的得意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