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窘迫非常,而她腰上系着的紫瑞琉璃玉佩亦是好端端地别着,长长的须穗垂下来,来来回回在我的腿间摩挲着,好似轻纱细雨慢慢滑过般,痒至难耐。
我边迎合着她吐出的温热气息,边去扯她的玉佩,可怎么也是徒劳,我一阵无奈。
“洛神……腰带……玉佩。”忙艰难地暂时脱离她的贴近,面红耳赤说出我的苦恼。早知道这样,她莫要穿戴,单单就穿着先前那素色薄衫便好,那么纤细一条丝带,肯定很容易扯掉。
洛神闻言,低下头来,头抵着我的额,墨色眸子静静盯着我。内里虽是翻滚着灼热海浪,却掩不了她新添的漫散笑意,而嘴角一丝弧度也浅浅勾起。
“你,你不许笑!”
我忙抬起手臂遮了脸,翻身到一旁,拉过被衾的一角掩了胸前,腿间却是潮湿的,好似一直在温水里浸润,可我不敢告诉她。
那里蔓延开来的温热,徒劳地昭示着我身体异样的涌动。
她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我,带着薄薄笑意,只是灵活修长的手指几下起落,玉佩被她捋下扔在一旁,腰带也随着散了开去。
“你系的什么……”
我原本是想说她系的什么结,最后一个字却没能出口,因为我被她随之而来隐在昏黄烛光中的素洁身子,灼了眼眸。
她的衣衫已然被她层层叠叠褪下,堆在她腰间,好似盛放的白色莲瓣,墨色青丝散下,遮着她玉白修长的手臂,亦朦朦胧胧勾勒出她胸前娇挺的弧度,正有薄薄光泽在婉转流连。
锁骨处好似就会有蝴蝶翩飞而来,最终停驻在那两片精致小巧上。
而她眉间的朱砂太过耀眼,就此滴下血来,叫我想一口含住她。想将她化在舌尖,直到那里都是她的气息。
她却淡淡挑着眉,道:“清漪你是想知道解结的方法么?莫非是要……日日与我宽衣?”明明是云淡风轻,甚无辜的表情,却硬生生似要将我魂魄勾出来,供她差遣。
小腹处立即涌起难耐的浪潮。
我尴尬地撇过脸去,道:“谁……谁要每日与你……与你宽衣?”
话音未落,唇却又被她含住,交缠着,她的手自我身体蔓延而下,到了哪里,便会有难以忍耐的火焰跟在哪里。
而我亦一路紧跟,手也贴着她撩人的身体曲线,自脖颈,背部,腰间流连,最终落到她柔软的腹部,我却摸到一处突兀的痕迹。
手指细细琢磨,发现那竟是一道细短的疤痕,从长度看,好像是剑伤。
她似察觉了,呼出一口气,给我确认般,在我耳边低声道:“那确是一道疤。”
我一时触动,她体内有梦昙花护着,受了伤亦会很快愈合,更何谈会留下疤痕,即使是陈年旧伤,也该早就化去了。我指腹轻轻摩挲着疤痕那里,隐隐有奇异的感觉,这疤痕,这位置,那么熟悉,我脑海里来来回回片段闪现,好似有什么影子闪现出来了。
她被我来回轻抚着,低低发出一声轻吟,在耳边颤声道:“这疤痕是某个人留下的,我一生都要带着它,不能叫它消失。”
她说得郑重,且缠绵,好似情话。
我要再想,她却不再言语,身体热切地压过来,两人之间已然贴得紧密,而她胸前的两处柔软好似马上就要揉进我身体里,叫我浑身都酥麻了,就此陷在她温香的怀里。
没有衣衫的束缚,她柔滑若羊脂的肌肤仿佛就舒展开来,紧紧熨帖在我身体上,交融着,不能离开,我也不想她离开。
身体就此被她的手拂拭,拿捏妥帖,浑身**的好似在淌水,转而又被她打捞起来,恍惚中我好似变成了一尾鱼,而她成了海,床榻那么小,却又变得极宽,翻来滚去,怎么也无法脱离她的包容。
热潮翻涌,意识朦胧中她贴了进来,每次舞动,都能掀起一阵浪。直至尖锐刺痛那一刻来临,我双臂紧紧箍住她,简直要窒息了,漂浮在海中,她是我仅有的救命稻草。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抓住她,不能让自己沉下了去。
“不要怕……我在的。”
她低声呢喃,极其缠绵的语调。
给予我安慰。
莫名安心似的,我闭了眼,随着她且进且退,海浪打过来,又散了开去,来回汹涌,终成浅浅一圈圈的涟漪漫散而去。
如此反复。
而我情愿化成一片一片。
连骨头也不剩的,被她一口吃掉。
就此融化在她的血液里,成为她的一部分,去哪里,她都带着我。
永远,不和她分开。
“不分开。”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