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徒然放大的俊脸让谢筝愣住了,直到唇上丝丝痒痒的感觉袭来,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想起了在旧都的那个清晨,同样的人,同样温度的吻。
灼得她整个人都懵得厉害,却也下不了决心去推开他。
世事无常,这是这半年间,谢筝最深深感悟的道理。
一夜之间,便是天翻地覆。
垂着眼帘,谢筝一点点拽紧了陆毓衍的衣袖,微微松了唇。
乖巧的反应让陆毓衍有一时的停顿,他一把将谢筝抱在了怀里,试探着,安抚一般,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交,甜腻得分不开。
桂花酒的香气仿佛还在唇间萦绕,叫人半点舍不得错过。
北风被隔绝在外头,屋里的地火龙滚烫,烧得人浑身上下也像是躺在了热腾腾的笼屉上,从里之外,烫得厉害。
谢筝模模糊糊的,身子骨没多少劲儿,也没想着要出力,只顺着本能。
领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冬天衣裳虽厚,也经不起折腾,随着手指轻抚,露出了白皙的脖颈锁骨,勾人极了。
几乎是按耐不住一般,陆毓衍添了几分力道,在谢筝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子。
谢筝皮肤白,只那么浅浅的,也像是染了胭脂一般,迷得人心驰神往。
呼吸之间,全是怡人的香,就像是那两瓶香露,一并倒在了身上,比美酒还醉人。
陆毓衍埋首在谢筝的脖颈处,久久不愿离开。
却也不得不离开。
再不松开人,怕是真要松不开了。
勉强着自个儿凝神,陆毓衍坐直了身子,敛眉将谢筝的领口整理好,重新扣上扣子。
稍显粗粝的指腹滑过幼嫩肌肤,谢筝缓缓醒过神来,抿着唇看他。
见陆毓衍的耳朵也泛着红,谢筝不由弯着眼就笑了,不管陆毓衍神色上多镇定,心神恍惚的可不单单是她,他也是一样的。
听见谢筝轻轻的笑声,如银铃一般,陆毓衍的眸底染了些笑意,将她箍在怀里,时不时吻她的眉梢鬓角,满满都是宠溺味道。
两人靠着腻了会儿,直到西洋钟响了,陆毓衍才松开谢筝,起身回去。
谢筝送他出去,守在中屋里的花翘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谢筝也不晓得这丫头瞧见什么没有,但转念一想,花翘这个机灵鬼,便是没看见,大约也能想得到。
门帘撩开一角,屋外的冷风就灌了进来。
“记得药酒。”谢筝指了指陆毓衍的腿,说完了还不安心,见松烟提着灯笼来迎,又与他交代了一回。
松烟咧着嘴笑:“姑娘放心,药酒就放在桌上,奴才和竹雾都记着。”
回去路上,又飘了雪花。
身上的暖意被吹散了,那股子燥热也歇了不少,鼻息之间,似乎还留着那股胭脂花露的香气,引得平复了的情绪又渐渐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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