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去世那夜,行宫发生过偷盗,这事情,陆毓衍和谢筝还是头一回听说。
安公公解释道:“发现得及时,娘娘们丢的东西都找回来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两个贼子打死了也就过去了。
毕竟,齐妃娘娘没了,圣上下令收整回京,哪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贼人不贼人的。
就算是漱芳没了,也就记了一笔,没哪个仔细去找她。”
陆毓衍抿唇,又问:“漱芳调去淑妃娘娘宫里,是进屋里伺候的,还是在宫殿里?”
“宫中伺候的,”安公公叹了口气,“当时,咱们娘娘与淑妃的关系也算不错,可毕竟漱芳伺候了娘娘那么久,淑妃哪能随随便便叫她进内殿里伺候?也就是她在韶华宫里普普通通的,行宫之中,借了她过来,也没用心防她。若当时防备了,今日也许就不同了。”
安公公说起从前,心中还是沉甸甸的。
话是这般说了,可其中道理他都明白。
即便没有漱芳,齐妃娘娘也很难活下来。
淑妃是买通了太医,太医开得方子不对,瞧着是无毒的,但却损了娘娘风寒中的身子,底子亏了,就走了。
有没有漱芳,不过是早一旬晚一旬的事儿。
回京之后,安公公没肯往别去处,就留在李昀身边,这么些年下来,颇受信任。
李昀听完,浅浅抿了口茶水,道:“也是她的运气。”
谢筝赞同地点了点头。
当夜,圣上与几位娘娘夜游去了,行宫中的守备不严,这才给了贼人偷盗的机会,也正因此,后来查偷窃时,行宫里乱糟糟的,叫漱芳找到了机会逃出了行宫,若是平日寻常时,她想要逃出去,定是不容易的。
“这玉佩也是当时偷拿的了。”陆毓衍道。
若谢筝手中的玉佩的确是当年长安公主的那一块,那显然,漱芳是在行宫里偷了。
淑妃娘娘看重这块玉佩,定然是收得妥当的,漱芳进不了内殿,就拿不出东西来。
京城禁宫不比行宫,韶华宫里人手又多,漱芳想避开大宫女、嬷嬷们溜进内殿,是不行的。
大抵是淑妃跟着南巡时,也不放心将玉佩留在宫中,特特带上了。
漱芳拿走玉佩,她必定知道这玉佩有些来历,若不然,偌大的行宫,她偷拿什么不好,偏要取走一块普通的玉佩?
她完全可以在齐妃故去后,摸走齐妃宫中的东西,而不是舍近求远,去了淑妃娘娘那里,不拿值钱货,拿个最差的。
也正因为这玉佩有些故事,淑妃即便发现东西丢了,没从两个贼子手里搜出来,她也没有嚷嚷开去。
这块玉背后,隐藏了什么?
答案,恐怕只有淑妃才知道了。
李昀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从前,还能问一问皇姐。”
长安是见过玉佩的,哪怕当时她年幼,可她也许能说出些事情来,但现在,长安会与李昀说些家常,说淑妃,说林勉清,却不会再说要害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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