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不免担心,“那个女人上次没得手,肯定还会找机会对四少下手。她毕竟受制于谢晋寰,会用什么阴毒的手段,咱们根本防不胜防啊。”
不等唐俏儿开口,白烬飞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俊逸眉目间飞扬的笑意又邪又狂,“哼,想杀我的人,还没生下来呢!”
*
“呃——!”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千秋岁幽暗潮湿的地下室传来,连守在门口的手下听着都不禁皱眉。
而地下室中发生的一幕,更是令人目不忍睹——
舒颜双腕被铁铐拷着,整个人吊挂在半空中,纤细如柳的娇躯只剩一件薄到透明的蕾丝吊带睡袍,纯白的绸缎几乎被鲜血染成腥红!
谢晋寰打累了,转身慵懒地瘫坐在沙发上,将皮鞭随手丢给谭秘书,端起高脚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谢、谢总......我......”谭秘书拿着鞭子,手有些抖。
“怎么,舍不得?”
谢晋寰唇角勾起一丝残忍嗜血的笑,溅上星星点点血迹的镜片后,瞳仁划过令人骇然的厉芒,“还是,你想和她,同样下场?”
谭秘书实在没办法,只能拎着皮鞭,咬牙走到遍体鳞伤的舒颜面前。
“舒小姐......请你忍忍吧,谢总的命令我也......”
舒颜吃力而虚弱地喘息,抬起沉重的眼睑,“别留情面......往死里打吧......最好......干脆打死我......
反正......也是......一条贱命......”
她的话传入谢晋寰耳朵里,男人蓦地像被触及了逆鳞,暴怒而起!
他大步流星走过去猛地把谭秘书推搡开,然后恶狠狠地掐住舒颜的脖颈!
“看来你对那个白烬飞,是动了情了。”
谢晋寰瞪着戾气肆虐的眸子,五指不断地收紧,再收紧,“你是在用这种消极的方式抵抗我吗?嗯?以前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你,现在竟然不想活了?
舒颜,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生死。连你自己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舒颜气息奄奄地半阖湿漉漉的眼睛,如凋零玫瑰般的容颜,肉眼可见地又红转紫。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向谢晋寰解释——
她不爱任何人,从十五岁那年的惊鸿一瞥起,她心里就只有眼前这个恨不得杀了她的男人,只有她的四少爷。
可如今,她觉得辩解本身,就是个苍白无力的笑话。
就算她能说清那夜与白烬飞的共处一室,和那盒白烬飞送给她,却被谢晋寰一把火烧掉的胃药。
她也没办法自圆其说,与那男人温柔浪漫到了极致的吻。
谭秘书吓得魂不附体,“谢总!您、您冷静一点!您这样......是会掐死舒小姐的啊!”
“她敢背叛我和白烬飞搞在一起,她难道不该死吗?!”谢晋寰勃然怒吼。
“这些年舒小姐使美人计帮您解决的麻烦那么多,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谭秘书和舒颜多年同僚,也有点情谊在,便绞尽脑汁帮她狡辩,“而且那白烬飞是什么人啊,那简直是唐家那些个少爷里头最难搞的家伙!
如今舒小姐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能近得了他的身,那就不愁找不到做掉他的机会!”
这句话,算是点醒了谢晋寰。
他暴戾的眸暗沉了几分,扼住她脖颈的手也松懈了一丝。
“舒小姐!你就别赌气啦,快向谢总认错啊!”谭秘书紧着催促。
“对不起......”
舒颜忽然血迹斑斑的唇溢出一声轻笑,整个人破碎而凄凉,“可是阿晋......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呢?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
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也认了......我还对不起你什么......你告诉我......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