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庭笑道:“苦了阿娘,从今天起,阿娘就不用再隐忍了,想去演练剑舞就去演练剑舞,想要博得天下第一部的名头就去博。”
公孙探头打量着儿子那张俊俏的脸道:“你就不怕担一个臭名声?”
裴光庭啃一口桃子道:“阿娘丢多少颜面,儿子就给您十倍,百倍的挣回来,直到天下人只记得阿娘的剑舞,不记得那些不好的名声。”
公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儿子的鼻子上点一下道:“舞姬的儿子能够如此出色,也不知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羡慕不羡慕。”
裴光庭道:“自然是羡慕的,以后会更加的羡慕。”
公孙压低声音道:“舞姬的儿子学会攀高枝这可是家学,去了云氏之后就抱住云初的大腿不放,只要是对我儿有利的事情尽管放手施为。
阿娘在云初那里还有三分情谊的。”
裴光庭瞅着母亲道:“我闯祸了,母亲就要付出代价?”
公孙嘿嘿笑道:“在云初那里可不算是啥代价……”
裴光庭尴尬的道:“阿娘真的如同外边人说的那样喜欢君侯多过我阿耶?”
公孙长出一口气道:“君侯晚了半年,如果早遇到君侯半年时光,说不得阿娘就是云氏大妇,你也能托生在云氏当一个真正的贵公子。”
裴光庭道:“现在也挺好的。”
公孙摇头道:“差远了……”
尽管裴光庭自认是舞姬之子,跟母亲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依旧有些不自在,公孙却是一个爽朗的性子,她倒是觉得还是跟儿子把事情说清楚为好,免得儿子去了长安之后,出现判断性的失误。
她能帮助儿子的地方不多,云氏几乎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关系,事关儿子的未来,她啥都不在乎。
裴光庭在母亲的房间里整整谈论了一个时辰的时光之后,他才咳嗽一声,身姿挺拔,面无表情地从母亲这里离开,去阿耶那里听训。
“你进长安,就等于裴氏进了长安,此次前往长安,你就好好的在长安官署听用,跟着云家叔父学习如何理政,其余的事情由管家裴通去料理。”
裴行检对裴光庭的嘱咐言简意赅,他知晓自己的这个幼子一向聪慧,而且看事情看的很准,往往能举一反三,这一点与他极为相似。
只是性情多少有些古板,与他的豪迈洒脱有些不同。
所以,只说一些重点即可,小事情上,裴光庭自然能够处理。
裴光庭瞅着父亲的眼睛道:“孩儿与裴通各行其是,中间并无统属关系吗?”
裴行检点头道:“是这样的。”
裴光庭摇头道:“不成,裴氏在长安城的做派必定要统一一致,如果去了长安,孩儿与裴通的意见相左,将会让下面的人无所适从,对裴氏不利。”
裴行检看着眼前的儿子道:“你想要权力?”
裴光庭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跟裴光庭预料的一样,自己这番话并没有引起阿耶的反感,反而招来一阵大笑,笑声停止之后,裴行检道:“裴通是你大娘的人,他不会听你的。”
裴光庭道:“那就给我再来一队人马……”
“不能,这样做会引来家宅不和。
你老子当年在长安混的时候,多少还留下来了一些人手,虽然这些年以来,这些人被云初压制的连头都不敢抬,不过,也算是一支不错的力量,老子准许你收揽他们,能否成功,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裴光庭道:“好,我就要他们。”
裴行检满意的看着裴光庭道:“不错,大丈夫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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