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也是武将出身,当年就以性情残暴出名,如今多年未曾作战了,别人只是脾肉顿生,他是全身都长满了肉,武将的胆气早就在掖庭宫的温柔乡里消耗的一滴不剩。
跟云初这样的人打架,他连想都不会想,抓住云初的臂膀,只是他气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恨恨的松开云初的臂膀,就气冲冲的走了,这一次他走的很快。
“还以为君侯会打他一顿。”武三思颇有些幽怨的道。
云初把双手插在袖筒里道:“三百来斤重的家伙,我可能踹不动他。”
武三思道:“是怕踹死吧?我胸口筋肉结实,即便是被你踹了,你也能控制力道不伤我筋骨,这个家伙体胖如猪,你重重一脚,力道就能透过肥肉直达筋骨内脏……”
云初没有理会武三思的胡言乱语,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你们兄弟为何屡次能从某家手中逃出生天吗?”
武三思连忙道:“因为我们兄弟对君侯还有用处?”
云初笑吟吟地道:“错了,是因为你们兄弟虽然仗势欺人,欺负的却都是勋贵,官员,以及富豪,对于普通人,你们兄弟不但没有欺辱,反倒多番忍让。
这样的行为我很喜欢,当官的相互倾轧乃是本能,越是往上,位置就越少,不争不夺怎么可能达成目的呢?
处理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且不管是什么手段,反正大家现在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正说起来,你们兄弟的路其实走的很正。”
被云初一番莫名其妙的夸奖,武三思心中居然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之意出来,没等这股子骄傲占据头脑,他就立刻甩头将这一股子不对劲的想法抛出脑袋。
他觉得自己还是多跟云初谈论工作,少说一些私人话,他很担心自己跟云初说多了私人话,迟早有一天会把云初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这不是开玩笑的,他早就发现,自己如今完全不在意云初刚刚狠狠的痛殴过他们的事情,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爹娘,先生身上,就算是兄长如此凶狠的殴打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完全不挂怀的地步。
“寒冬料峭的日子,长安县的坊市里陡然出现了十一座地涌泉,这明显是一件很不对劲的事情,你查过地涌泉出现的地方吗?”
“查过,下官查看了每一处地涌泉的所在地,还记录下来了地涌泉开始喷水后每日水量的变化,开始的时候,下官以为是地下水脉破裂改道所致,可是呢,下官又查询了其余已经有的地涌泉的出水量,发现别的地涌泉的泉水水量也是有增无减。”
云初没有亲自去看过,自然不会下结论,就对武三思道:“大旱之年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咄咄怪事啊,都水监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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