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李宽瞥了一眼存活下来的二十人,半数以上都是断胳膊少腿,有些则是失血过多而死,要不是及时处理伤口止血,怕是他们也活不了,而他们已经无力站起犹如废人一样依仗战场的兄弟。
“将军,清洗一下吧!”秦善道从湖水边清洗回来,再看看李宽浑身是血,有气无力地说。
李宽低头看了看全身上下都是干涸的血液,又看着其他人在匈奴河上游清洗,那些不能动的则由其他将士帮忙,默不作声的也走了过去。当他踏入冰凉的河水中,看着水中的倒影,满脸血污的他乍看上去十分恐怖,头盔放在河边,一点点的擦拭起来。
血液干涸以后黏在脸上,李宽费了好大的劲才清洗干净,再看水中倒影倒是没有伤疤,这让他十分庆幸。紧接着,脱去身上铠甲的他也不断地清洗血污,众人看着李宽清洗的地方变红了,在看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心里一颤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若非李宽殊死搏斗,仅凭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他们救下,怕是这次他们全都死了。秦善道、费廉、廖凡三人拽紧拳头,他们恨自己武艺不高拖累了李宽,以他一人之力要想杀出重围无人能拦得住,可是李宽没有走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他们浴血奋战到底。
三人暗暗发誓伤好以后定要提高武艺,接着秦善道骑着马注视着周围动静。廖凡、费廉两人则收拾战场,两军厮杀惨烈,所有的兵器都已经破碎,只能捡一些还能用的的弓箭以备急用。
浑身是伤的两人打扫战场,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瞥见存活的士兵中有六人缓缓地朝着李宽方向走去,两人也没多想继续打扫战场。就在此时,他们猛地抬头对望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初敌军来袭,大军摆阵之时己方将士就有人通敌叛国与敌军勾结,破坏大阵直接造成己方将士战死。当他们两人发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最后两人快速的往后走,突然发现那六人身上早就清洗干净,而且手中握着兵器。
两军交锋时,几乎所有的兵器都在此战毁了,哪里来的短兵器?费廉、廖凡心知不妙,猛地大喊一声:“将军,小心!”
李宽正在清理身上的血污,乍听到费廉、廖凡两人急促的声音,狐疑地转头望去却见两人不顾伤势拼命地跑了过来,瞬间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去死吧!”
当李宽瞥见后面六人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到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定睛望去见他们六人都手持短剑,杀气腾腾地朝着自己杀来,李宽当即往后撤退不慎一脚踩空,身体倾斜跌入冰冷的河水中,那六人也没想到李宽会失足落水,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廖凡、费廉两人以及其他将士纷纷跑来,秦善道距离较远没办法迅速靠近,只得暗自着急。
“杀出去!”
六人身份暴露,又见李宽落水,要想杀他已经不可能了,再说其他人也朝他们杀了过来,当即对望一眼四散逃走,而他们面对曾经一起作战的兄弟毫不留情,阻挡他们逃走的人全都杀死,廖凡、费廉两人赶至,拦住其中两人去路,又是一番激烈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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