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会正式白麻宣相,武士正式以民部尚书加参预政事衔拜相,
而武怀玉明天也会辞相,皇帝会接受辞呈,专职在岭南。
“是出了什么事吗?”玉娥问,她平时不太关心政事,虽然丈夫是中书侍郎专掌机密,但她也不会去打听,马周也不会跟家人泄露机密。
“形势所需,并不是坏事。”
武怀玉已经是三拜三辞相了,之前武怀玉窜的快,但朝中并没多少人阻击他,因为他没根基,别人只当他是皇帝的冲锋马前卒子,拿来趟路的过河卒子也威胁不到大家。
可慢慢的到现在,武怀玉已经不再是那个没威胁的过河卒了,他有了功绩、有了资历,有了威望,甚至有了人脉和势力,
他已经真正的成了一个山头,
这对朝堂各方势力来说,已经很有威胁了,他还这么年轻,能文能武,甚至推动的改革现在效果也这么好,
谁也不愿意身边有这样一头年轻猛虎,
但他偏偏圣眷正隆,轻易又搞不掉他,或者说谁也不愿意先出手,怕两败俱伤被别人捡了便宜,毕竟侯君集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甚至远点说还有柴绍。
不能正面对决,干脆想办法让武怀玉离开中枢。
武怀玉也明白这些,他硬要留,也有可能留,但皇帝也已经透露想让他先在地方呆几年的意思,他便干脆顺水推舟,
这天下事,有顺势、有借势、有造势,也有逆势的,
但逆势是最不可取的。
他借坡下驴,顺势提出交易条件,他辞相去岭南,让武士入政事堂,他武怀玉不再成为众矢之的,可以在岭南安心的发展发展下势力,经营一个自己的大本营,
老武家在朝中仍有个宰相,可以继续稳固武氏家族地位,还不会被集火。
至于说代价,不过是他武怀玉离开中枢而已,
这算什么,
人家国舅长孙无忌,那是何等心腹、功臣,不还照样被按冷板凳上好几年了,而且还遥遥无期嘛。
武怀玉去岭南,朝中各方大佬都要拉拢他,他留在长安,就可能是各方大佬要联合搞他了,
武玉娥不清楚这么复杂的事,但她相信弟弟,
两人走了会,便在凉亭坐下。
傍晚,暑气渐消,
怀玉为大姐号脉,
“挺好,应当是个男孩,挺健康的。”
玉娥为马周已经生了一儿一女,听说又是个男孩,也很高兴。
“一会你给你姐夫也号号脉,他最操劳了,”
武怀玉点头,马周有消渴症,也就是糖尿病,虽然他已经戒了几年酒,饮食方面也遵循怀玉的建议,但他太忙于工作,甚至经常熬夜,
“我也经常劝他注意身体,多休息,可你姐夫总说士为知己者死,陛下以国士待之,他必以国士报之,还总说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这身体都要熬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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