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孟师爷,小婉便去敲门,一个口齿已经有些不清的老苍头在审讯似的问明她的来意后,让她在门房等候。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穿着一套青色衣裙的小丫环来到门房,探头向里面招呼道:“谁是夏小婉?快随我去见夫人。”
小婉甩了一个很大的卫生球眼给那个青衣丫环……门房里一共两个人,还有问吗?
“我就是。”
答应一声走出来,跟着那个丫环向里走去。
县衙后面通常被称作‘官宅’,说白了就是朝廷给县丞大人准备的家属宿舍。当然,这个宿舍虽然称不上简陋,却也远远谈不奢华,庭院深深的气象这里是看不到的,不过就是地方大一些,房子多一些罢了。
那个小丫环的年龄比小婉还要小一些,却显得比小婉老成多了,走路时目不斜视,速度却挺快,就跟后面有人撵她似的,害得小婉想跟她客套几句,都不好意思开口——万一因为说话将她摔着了,岂不是罪过?
进入厅中,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夫人端坐在那里,看她进来,目光立即如同X射线似的对她进行扫描。
“民女夏小婉,见过夫人。”小婉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就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接受‘目检’……老实话,这场面她上一世见得多了,当年可是跟省长大大握过手言过欢的,一个深宅妇人能厉害到哪儿去?
不过,她是来面试的,而不是挑衅的,因此,她保持着一种谦恭而不是卑躬的态度站在那里。
“你就是夏小婉?”王夫人打量了她半天之后,才开口问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
“是。”小婉微微一躬身。
看到小婉这付沉稳大方的模样,王夫人心里倒是先有了一个好印象,她饶有兴趣地问道:“张家小郎群自父亲阵亡后,母亲病重,是你伺候其母,操持家务,并且教授弟、妹和小郎君的课业,可是实情?”
“那是小婉的本分。”小婉答道。
“是啊,本分,这做起来何其不易啊!”王夫人微微叹息,一句话道不尽其中的辛酸与艰苦,尤其是是小婉还是一个十余岁的女孩,且不说是王县丞的评价,做为一个女人,也做为一个母亲,王夫人也知道这‘本分’二字是何等的沉重。
感慨一番,王夫人的问话便转到课业方面,“夏姑娘,听官人说你才学过人,不知可会吟诗。”
是朗诵诗词吗?本姑娘可是拿过诗朗诵大赛冠军的,不怕你!小婉便问道:“不知道夫人让我吟哪首诗?”
王夫人被她问得一愣,却不好说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着指了指窗台上的一株盛开的海棠花道:“夏姑娘,可否以这盆海棠花为题咏诗一首?”
噢,是让我做诗啊?
小婉这才明白。让她做一首现代诗那是没问题的,可要是凭她本人的文字功底当场做一道古体诗……还真当她是曹子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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