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圣旨颁布下来,洛阳城中却是一阵沉默。
这种沉默带着几分非同寻常的意味,假若是从前,朝野必定要闹一闹才好,可是如今,局势却是变了,武家的人对此自然无感,这些和他们无关。可是临淄王冇刚刚遭受了重创,眼下和王方庆这些人正在舔侍伤口,试图对庐陵王冇进行反击。
而庐陵王如今名为‘皇太冇子’,此时最重要的还是低调行冇事,万万不可招惹出事端。
在这沉默的背后,秦少游走马上冇任,在次日的一天,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将作大匠杨务廉。
杨务廉年近四旬,生得颇为猥亵,身材矮小,贼眉鼠眼,他被秦少游寻觅了来,显得有些不安,事实上,这位仁兄现在也算是家财万贯之人,可是被罢官之后,却并不甘心,依旧还留在洛阳,四处求告,就是希望能有官复原职,只可惜许多人收了他的重贿后却是不了了之,说得倒是都很好听,让他等着好消息,结果就此了无音讯,让这位杨大匠郁郁寡欢了许久。
现在……天策上尉却是将他请了来,这让杨务廉突然感觉自己抓冇住了一个机遇,不管怎么说,在天策府地幕下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官冇员,虽然品级低了一些,也未必有什么前途,可是总也比白身要好。
可是杨务廉却不是傻冇子,天冇策府是怎么回事,傻冇子都清楚,现在别看风光,可是三五年后呢,李家当冇政了呢?
可以说,这里头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没有立即拿定主意,而是想先看看再说。
秦少游坐在主位,杨务廉进来之后,却是转身就要走。
秦少游见状,忙是离座道:“杨先生这是何故?”
杨务廉只得转身,旋即脸色冰冷地道:“秦上尉委派了人来告诉老朽,说是上尉爱惜我的才干,老朽这才前来一见,可是上尉却是高坐胡凳之上,哪有礼贤下士的样子,分明是将老朽当做野人罢了,老朽告辞。”
秦少游猛地想起,眼下这个时代,虽然胡凳已经流行,不过这只是休闲时的用冇具,在正式场合,却还是必须跪坐,否则会被人当做是轻慢,自己在庄子里闲散惯了,习冇惯了胡凳,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可见这都尉和天策上尉之间有许多东西和从前的一些坏毛病,怕都要改一改才好,以前是丘八,倒是没人在乎这个,可是现在开了府,却是务必要谨慎一些。
秦少游忙是笑呵呵地道:“是某的怠慢,实在万死,还望先生勿怪。”
见秦少游说的诚挚,杨务廉却是上下打量秦少游,心里不禁想,这个家伙,莫非是在试探自己吗?
想到这里,杨务廉动了心思,杨务廉的名声并不好,所以一般人也不愿意招揽他,他便心里认定这是秦少游在试探自己的‘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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