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慕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刚一醒过来,就吓了一大跳。这并不十分大的屋子里面,跪了总有二十多个丫头小子,而且每个都在不断的掉眼泪。
他们一看见于慕睁眼,脸上全露出欢天喜地的表情,有人哭有人笑竟然都状似疯癫,仿佛劫后余生般欣喜若狂。这其中唯一还保持了一丝清醒的人,是个和于慕年岁差不多大的丫鬟,梳着双髻,生的十分清丽。她仿佛地位也甚高,马上稳住了众人的情绪,吩咐有人去请大夫,有人去请少爷,有人去端药来,指挥妥当。
所以等梅情过来看到于慕时,床上的人已经吃完了药又瞧完了大夫。听那个丫鬟把所有的事情都禀报了一遍,梅情也不急着叫他们下去。只是指着那个丫鬟对于慕说,“她□□水,以后就伺候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她。”
于慕只来得及看到心上人高兴,又见他这么关心自己,便觉得十分感动。对他的话也就听了个大概。可屋子里面的下人们却都暗自里吃了一惊。这个春水一直是梅情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如果调了过来伺候于慕,又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说出来,看来这位公子怠慢不得。
梅情看看他们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让他们全都下去,自己和于慕说话。
看着于慕这么感动,梅情心底好笑。
其实他会病得这么重,也全都是自己弄的。不仅仅是那天晚上的行为,那天天亮以后,梅情把于慕放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没管了。他平常相处的人都是习惯了做这些的伶人小倌儿,也都知道怎么在这样的行为里保护自己,事后自己也会妥当的善后,根本不需要自己管什么。而于慕是第一次,那天自己也特别猛烈,他又不是什么伶人……
等梅情想起来这些,于慕已经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躺了一天,并且发起了高烧。梅情发觉事情严重,又想起来他是采花贼,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倒也真不好交代,这才紧张起来。一气调过来二十多个下人,又把向来做事伶俐的春水叫过来。
到了第三天于慕还没醒,只是不断的说胡话,叫些“尤情……尤情……”什么的,梅情真的急了,冷冷一笑说,“如果今天于慕还没醒,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一向说一不二,所以于慕醒来,大家才如同获了大赦一般。
梅情抱着于慕坐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好半天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于慕,你今年多大了?”
于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的答道,“半个月前刚过了二十二。”
原来他还比自己大五岁,梅情心底有了计较。怪不得他伤的会这么重。往往和自己欢好的都是些十四五岁的少年,受专门□□过,身子柔软,也会在行房之前服些催情的药物助兴。于慕显然已经过了少年最美丽的年龄,不够娇媚,虽然做过那些不堪的案子,可这□□花被采,恐怕也还是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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