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什么鉴!”
赵渺气愤的起身拉起赵润,一手抓着他的臂膀一手按着他的脖颈,“梆”的一声将他按在饭桌上,一把拉下他的衣领,露出白生生的脖子,怒声道:“来人啊,取刀来,让陛下一刀砍了这乱臣贼子!”
突然爆发的彪悍气势,莫说是她魔掌下受血脉压制的赵润被吓懵了,连稳坐钓鱼台的赵鸿都被她给吓住了。
“大姐……”
赵鸿既无奈又头疼的歪身扶住额头,苦笑道:“我就随口调侃了老三两句,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父皇在世之时,可也没少这么逗弄我们兄弟几个,那时怎未见你这般凶神恶煞?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这能一样吗?”
赵渺怒着怒着就哭出了声:“你自个儿也知晓,父皇那在是逗弄你们兄弟几个?你这是在逗弄他吗?你要见天不干正事,净琢磨这个,他还能活?左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你早些砍了他,也省的我日日夜夜为你们操心……”
赵鸿沉默了许久,末了无力的叹了口气,正了正坐姿,沉声道:“那就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儿吧。”
他脸色一正,沉重的威势便扑面而来。
赵渺不自觉的松开了赵润的脖子,抓起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
赵鸿一伸手:“坐下说。”
姐弟二人重新入座。
赵鸿看向满脸惊惶的赵润,沉稳有力的缓声问道:“朕这几日将其他兄弟都赶出京就藩,独独留下你,你心头没少数落朕吧?”
赵润连忙揖手:“臣不敢……”
赵鸿不耐的打断了他:“行了,都是赵家人,谁还不了解谁啊?你装出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给谁看?”
或许是还年轻,又或许是他实在太疲惫……
这天聊得,一点都不政治。
赵润沉默了片刻,忽然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面上的惊惶、忐忑之色随之消散大半。
他一丝不苟的揖手,不卑不亢的诚恳说道:“皇兄,父皇的脾性你是知晓的,这些年非是臣弟要与您争,而是父皇捧着臣弟与您争,臣弟纵是心怯也无路可退,而今大位传承尘埃落定、万象更新,臣弟心头再无一丝一毫非分之想,皇兄若实在是放心不下臣弟,圈禁京师也好、贬为庶人也罢,臣弟皆心服口服、绝无怨言!”
“大姐你看看……”
赵鸿似笑非笑的敲着桌子:“这就是你口中的老实人,你别看老二、老四这几年在朝中上蹿下跳、蹦跶得欢实,但估摸着在父皇眼里,那俩大傻子就跟红屁股猴儿一样,父皇心头真正思量过的,只有朕与老三!”
赵渺疲惫的垂下眼睑,低声嘟囔道:“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参与,我只想请求老大你能看在血肉至亲的份儿上,留老三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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