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天时,北疆军习惯苦寒之地,故而天时不利。
右武卫大将军陈潇知晓皇帝想知道些什么,论地理,北疆军态势不妙。论人和,北疆军远来…………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叛军一边。这一战!
不言而喻!
皇帝颔首,祖宗护佑。群臣散去。
走出帷幔,周遵回首看了一眼,就见皇帝的身影在帷幔
中缓缓站起来。身边的那个,是韩石头吧!
皇帝抬头,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朕宁可躲在蜀地不出也要看到那个孽种大败!
蜀道难,易守难攻,石忠唐此战获胜,不会急切攻伐蜀地。故而,咱们还能苟且一些年头。
是啊!
两个官员从马车边走过。
赵三福坐在马车,双腿摆动着,说道:此战究竟会如何?另一侧,郑远东说道:唯有问黄春辉!
赵三福摇头,我可没这个交情。看,梁靖去了。
赵三福看到梁靖急匆匆的往后面去,不禁叹道:这人,其实适合做朋友!
黄春辉没事儿就晒太阳,儿孙们也不来打扰他,颇为惬意。
躺在大车,阳光温温的照在胸腹,有些阴冷的内腑渐渐回暖,很是舒坦。
当年他被赫连红的师父重创,虽说一直在休养治疗,可终究无法彻底恢
复。
阿耶。
黄露过来,梁靖来了。哦!
黄春辉耷拉着眼皮坐起来。
黄露想扶他一把,可梁靖更快,几步前,扶住了黄春辉的手臂,慢些,慢些。
黄春辉颔首,麻烦梁相了。
应该的。梁靖爽直一笑,方才有消息传来,叛军集结赶赴夹谷关。朝中都判定这是要决战之意。
他们不看好北疆军?黄春辉问道。对。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叛军一边。梁靖咬牙切齿的道:石逆,做了反贼还这般风光。
黄春辉莞尔。
黄相,此战,你觉着如何?梁靖有些忐忑。若是石忠唐大胜,他们兄妹的下场可不会好。
何谓天时地利人和?黄春辉自问自答,归根结底,便是创造各等条件让己方处于战前的优势罢了。
老爷子这是要给我课呢?
梁靖很是恭谨的坐下,就差拿出纸笔来记录。
北疆直面北辽威胁多年这么多年,我北疆将士,早已习惯了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敌手的局面。
黄春辉接过黄露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他们把什么都算到了,可却少算了一件事。何事?
石逆起兵乃是谋反,为的是一己之私。这一路征战制造了多少杀孽?而子泰起兵却是讨逆。他本天潢贵胄,起兵讨逆理所当然。他起兵,乃是为了大义!石逆为邪,子泰为正!
自古,邪不压正!
说是叛军集结准备出关决战。
正在干活的花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也没回头,知道了。她看了一眼皇帝的所在,低声道:你的好日子,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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