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天气,对云来说,是一只鱼要探出水面,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乌云低沉的时候,不如直接来一场雨痛快。她以为的爱情,与天气无关,与地域无关,与年龄无关,谁都该有追求爱情的权力。两颗心撞出火花,不如直接来场恋爱痛快。
“再怎么倔强,也倔强不过爱情。”潇燃曾经在书上这样写到。这句话其实影射了他的爱情观,爱情让人变得执著,爱情来了没法逃脱,爱情是幼稚单纯的付出……
在见到潇燃的那一刻,云表面很镇定,这都是假装的。一个年轻少妇,平日里能见到的异性,除了丈夫没有别的男人,在门口走廊的一角,等待一个陌生男人,是一件平常的事里面最不平常的事。与其说为给潇燃一个警告,不如说是她的内心,对外面世界有着好奇与渴望。
直到电视里传来急促的警报声,潇燃才摘下发呆的目光里的眼镜。
“让我梦见你,一定要梦见你。”
如果说他想梦见什么,就能梦见什么,那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反之,那就叫白日做梦。这个道理,潇燃不是不懂,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面临人生思索的巅峰。
那一碗药喝下去,潇燃并没有马上就想睡。他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得睡了,是因为希望梦见一个人。梦见妻子,还是梦见云,他无从选择。
电视画面转到了一部港台现代剧,偶尔传来几声枪声,激战的场面有些热烈。
既然喝了药,就不能连着喝茶。可是他偏偏就想喝茶,有时候男人执拗起来,一点也不亚于女人。
他整个身体平躺在沙发上,只要起身走几步路到厨房,花一分钟时间烧点开水,就能喝到一杯热茶。但是这样简单的问题,他宁愿在那纠结,没有付诸实际。
当时为了躲避雷雨而紧闭的门窗,还未打开,房间里虽开着空调,却有些闷。
茶几上,简易带来的幸福树开得很绿,丝毫不用顾忌粉色杯子里死去的桃花干。它们同是植物,都遇见了潇燃,却经历了不同的命运。
潇燃望着幸福树,合上了眼。尽管很久很久没有触碰到女人的身体,从他的睡姿和神态可以看出,除了思念,还有待点燃的欲火。
梦里,他伸出手触碰到的人,是他心里先想到的那个人。女人的面孔随他的心思变换着。
“云,是你吗,你曾经认识我吗?”
没有等到回答,云的整个身体贴在了他身上。因为身高差距,她的头刚好扎在了他的胸前。这个触不及防的拥抱,让潇燃第一次确定了云的体温。
“你,为什么?”
“抱着我,不要说话。”
潇燃乖乖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类似妻子的气味。
“你和桃花有什么关系?”
“别说话,好吗?”
又一次问话被云打断。潇燃闭上眼,心想,不问也罢,不如好好享受片刻欢愉。
如果说从神情和身体的气味来看,云和妻子像极了同一人。除此之外,她们的长相、穿衣风格、身高、体重等等都不一样。心中的疑团是越滚越大。
抱了很久很久,云也没有分开的意思。潇燃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从云的背部慢慢移向她的颈部,再从她的颈部轻轻抚摸到她的后脑勺。这些动作都在云的浓密长发掩盖下进行,就算旁边有人,也很难看出潇燃的手正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