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境,就像周星驰电影里,猪八戒在蜘蛛精身上打了个冷颤,还没好好享受和回味,已经结束了。
梦就是这样充满魅力,它才不管潇燃愿不愿意醒来,什么时候醒来,反正全都由它说了算。梦里的女人他带不走,但梦里发生的事,让他觉得比现实还真。
云撞进他的梦里,不需要任何铺垫,更不需要来敲他家的门。她多像坠入人间的天使,一不小心砸到他家的床。
“醒来的真不是时候。”潇燃还在沙发上躺着,显然还没从刚刚的美梦中抽身。原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大部分掉在了地板上,只剩一个角落围在了胸前。
梦里与云做的事,他常常能享受到。他总觉得是妻子的安排,或者说,云就是妻子。
潇燃的手并没有因为解不开云的衣襟,而被指责笨手笨脚。结果还是云自己动手解开了每一个束缚之扣。
潇燃的嘴不知该怎么安放,因为它的一动不动或不协调,惹得云有些懊恼,一度想要咬他。
潇燃的身体一个劲冰冷,夸他是人肉冰箱,无非是云热得慌。情到深处,云怎么可能还会希望他那么冰冷呢!
潇燃的腿、脚被云压着,像一根柱子倒下,生怕动一动,云身上再次出现淤青。也许他把梦当成了现实,才会害怕这种醒来的后遗症。
“我是不是让她失望了呢?”
如果是妻子,肯定不会打击她。但是云的眼神告诉他,她不领情。
“看来还得好好锻炼身体。”潇燃一边把梦和现实区分得清清楚楚,一边又寄希望于在现实中改变自己,以便获得更好的梦中体验。
近距离接触后,他百分之百确定,云和妻子的体温是一样的。关了灯,就像和妻子在一起。
她的嘴里,她的身体,都有一种常人捕捉不到的桃花香味。这正是潇燃所知的,和妻子一样的味道。
客厅里那个老旧的时钟沉默地走着。潇燃仔细计算过,刚刚他只是睡了一个小时,可在梦里像是过了半天。
梦里的时间到底是怎么算的呢?现实一个小时,梦里算多久呢?
他突然沉迷于这个问题,并下定决心,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虽说体温恢复了正常,他还是不想动弹,打算今晚就在沙发上过夜。
“今晚隔壁还会发出那种激烈的刺耳的声响吗?”
人在发烧后,对周围的环境的感知多少有些偏颇,比如冷暖,酸甜,咸淡。这让他不想戴上耳机,听抒情或者摇滚的音乐。
“如果有异样,我该以怎样的借口过去敲门呢?”
果不其然,午夜两点多,隔壁又传来刺耳的玻璃从高处摔落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潇燃打开了房门,打算去隔壁一探究竟。
“咚!咚!咚!”响了三声后,里面没有反应。只是桃花微微颤了一颤。
当潇燃再次敲响这扇桃花门时,大门恶狠狠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与云年龄相仿的男人,**着上身,下半身却穿着牛仔长裤。当然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像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被敲门声惊扰,不得不停下入睡的准备。
这男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和云倒有几分相像,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夫妻相。
打开门后,男人将挂在手臂的上衣套进了身体。不管怎样,**着上身与人见面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这么晚来敲门。我就住在隔壁,刚刚我听到巨响的声音好像是从你家里传来的,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来看看。”两个陌生的大男人在半夜相遇,年长的一方先做出了反应。
“哦,没事,打碎了一个杯子。”说完,男人就想马上关上房门,无奈,门被潇燃的一只脚卡住,没法关上。
潇燃趁机仔细观察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体,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血迹。顺着门缝,能看到里面好像白天一样明亮。令他失望的是,不见云的身影。也许,她就在旁边,被某个东西挡住,也许见有人敲门,故意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