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嘴角噙着笑意,对她们的恨意视若无睹。
……
在出租车后面,孙恒宇和翠竹紧追不舍。
他们心中既震惊又窃喜。
震惊的是陈小凡和玄符大师结死仇,窃喜的是哪怕他是监察司司长也要喝一壶。
“陈小凡去清风观找玄符大师干什么?莫非是要赔礼道歉?”翠竹一脸疑惑。
脑子正常的人打了人,不应该第一时间跑吗?
“哼,自以为有点本事,就不知死活去挑战玄符大师立威,简直是不知死活!”孙恒宇快速摇着折扇冷笑道。
在他看来,陈小凡刚担任监察司司长,便对董家、崔家和鲁家下手,肯定是想在省城立威。
对那些大家族动手还不满足,居然敢打窦家和玄符大师的主意,真以为半步宗师巅峰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出租车司机瑟瑟发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疯子,还是大家族出来的少爷。
他重重将油门踩到底,只想赶快赶到目的地,免得被无妄之灾连累。
一路风驰电掣穿过市区,来到北郊的一处道观前。
出租车停下来,陈小凡拎着黑寡妇和窦雁翎下车。
他抬头看向道观牌匾,清风观三个鎏金大字明亮大气。
朱红色的大门端庄肃穆,各式飞檐拱壁古色古香。
观内茂盛的树冠遮天蔽日,还没进入便能感到幽静深邃。
“这次让你长个记性,下次再惹我就没这么好收场了,自己滚回去吧。”
陈小凡将窦雁翎扔到一边,看都没看她一眼,带着黑寡妇朝清风观拾阶而上。
刚一来到门前,便从里面出来两个身穿道袍的人:“这里是玄符大师的道场,来者何人?”
陈小凡淡淡道:“陈小凡,来找玄符大师。”
其中一个年长的道士开口:“有拜帖吗?”
“没有。”
“抱歉,没有拜帖不能入内,请回吧。”
“这算不算是拜帖?”
陈小凡松开黑寡妇,她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因为受到玄符爆炸的波及,黑寡妇浑身上下多处受伤,连走路都成了困难的事。
“嗯?”年长的道士凝神看向黑寡妇,突然神情大变:“黑寡妇?你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
黑寡妇咬着牙虚弱道:“快去找玄符大师,别让这个人走!”
陈小凡背负着双手:“听见了吗?快去通报玄符大师。”
年长道士戒备地盯着陈小凡,头也不回对矮个道士命令:“快回去找人!”
矮个道士不敢耽搁,麻溜地跑回清风观内。
“你先在这里呆着别动,玄符大师马上就出来!”
年长道士紧张道。
他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黑寡妇被打得鼻青脸肿,可见这个年轻人不是善茬。
只要能拖住对方,自然有人来解决他。
“我等着他。”
陈小凡随意打量着道观,神态步履潇洒自如,像是在景区参观的游客。
年长道士一阵气结,竟敢在清风观面前如此随意。
这个年轻人要么是高手,要么就是脑子坏掉了。
“踏踏踏踏!”
随着一阵急促脚步声,只见在矮个道士的带领下,七八个高手从清风观内气势汹汹出来。
为首的人头上缠着绷带,赫然是被咬掉耳朵的辛辰大师。
他人还没到,夹杂着愤怒的咆哮率先响起:“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大晚上来清风观挑衅!”
他白天在济世堂被张心佩咬掉耳朵,又被陈小凡医术挤兑得丢尽脸面,正愁没地方发泄心中的怒火。
此时听到有人上门挑衅,他正好用血来灭灭火。
“辛辰大师,你今晚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坐在地上的黑寡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声音凄惨地叫道。
“嘶……是谁干的!”
辛辰大师顺着声音看去,黑寡妇坐在地上哀嚎,漂亮的脸惨不忍睹,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再也没有妩媚多情的风采。
一想到她和师父的关系,辛辰大师又惊又怒道:“是谁下的手?!竟敢对黑寡妇动手,我要扒了他的皮,填进丹炉里当柴烧!”
“辛辰大师,就是这个人!”
黑寡妇伸手朝陈小凡一指,怨毒道:“他戳瞎了独眼龙的眼,打了我和窦家二小姐,沉了我的皇冠号,还对玄符大师出言不逊。”
“找死!我不管你是谁,马上跪下来道歉……嗯?”
辛辰大师手中拂尘杀气凛冽,顺着黑寡妇的手指看过去。
当看清陈小凡的脸后,他整个人瞬间呆在原地,还没说完的话当场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