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没想到他会如此，仓促躲闪，差点被他刺伤。

所幸现在李湛失去理智，一切都靠着本能做事，这让唐宁在接起他招数时，也不会那么费力。

李湛看着唐宁，用舌头的舔了一下嘴角，眼神中露出来的神采，就像是野兽对着自己心爱的食物。

李湛的表情告诉唐宁，他想吃了她，吃肉喝血的那种。

李湛眼中的凶光让唐宁眉头一皱，依稀记得当年被李湛绑在床上虐待时，李湛露出的便是这等的目光。

嗜血，却是原始的欲求。

李湛这种目光让唐宁不舒服，也她愤恨。她不会忘记那夜所受的苦，所以，她现在想要血债血还！

唐宁手指一动，一把薄片的小刀便出现在手中。那小刀锋利异常，在唐宁的进攻下，若不是李湛躲的迅速，早被弄成了碎片。

虽然李湛此时没有理智，攻击全是直来直往，但躲开唐宁的攻击却是异常灵活，让唐宁怀疑他是否真的失去理智。

虽然暂时伤不到李湛，在与李湛过招中，为了慕容晔的安全，唐宁便把李湛从床上引开。

李湛此时没有理智，但凤孝却有。他虽手中受了伤，在看出唐宁的意图后，高喊一句，“太子，得罪了。”便搬起一个板凳往慕容晔身上砸去。

因为凤孝隔着慕容晔有几步，所以，此时的动作用了投掷的动作。

唐宁听凤孝说要对慕容晔下手，立即身姿一转，不顾李湛的攻击，挥手替着慕容晔挡一下攻击。

但，凤孝手中的板凳并没有落在唐宁身上，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把它挡住了。

那只手竟然是李湛！

当凤孝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湛时，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若不是那红色的眸子依旧没恢复原来的颜色，他会以为李湛已经恢复了理智。

对于自己的行为，李湛没有太多示意，他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下，转眼又欲要转身朝着唐宁攻击。

唐宁岂会给李湛攻击自己的机会，她趁着李湛没转过头来，一记掌风，便把李湛劈晕了过去。

李湛晕倒后，不管是唐宁还是躺在地上的张重景，都松了一口气。

“你输了，凤军师。”唐宁的话没有太多语气，凤孝听了，除了放下自己方才拿起的另一个板凳，也没有别的表情。

“成王败寇，输在长宁大公主手中，我凤孝，也算是输的其所。”凤孝此时称呼的是唐宁的封号。他看着唐宁，没有多少表情，似乎周围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执行者。

唐宁看着这样的凤孝，突然笑了，“凤军师不是君子，难道以为我会是珍惜人才的英主。”

唐宁真想知道，凤孝那种光明磊落的英雄之气，到底是因为怎样自信才发的出。

凤孝听了唐宁的话一愣，尔后他便缓缓说道，“殿下多想了，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接受惩罚！”

凤孝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唐宁面前。

唐宁知道凤孝的意思是让她放过李湛，但她……现在却没了那么好的心。

“李湛本来可以痊愈了回到北齐，重新当他的厉王。但是，就是因为你，凤孝军师的决定，决定他以后的三千个日夜，只要稍微一动情绪，就会全身发疼，那种疼，绝对比那你想象中的厉害！”

唐宁说完，就看到凤孝脸色开始发白。

对于忠臣来说，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惩罚他的主子！

就在唐宁与凤孝对话时，突然一把刀对着唐宁后心的位置，朝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