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是为了唐宁而醒来,所以没看到唐宁,他便开始扭头寻找。
但仗剑似乎故意不让李湛寻找,左右移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李湛的视线,又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道,“湛哥哥,人家好不容易跑出山谷找你,好辛苦的,脚上都磨了泡泡,好可怜呐。人家这么远过来,你是不是很感动。”
此时仗剑的声音有些软软,收起了刀剑后,他身上便没了凌厉的气势,完全一副弱书生小白花的模样。
他说话间,一下子把自己的脚拿出来。
他的身体异常柔软,以那样的姿势坐着,却能把脚伸到了李湛面前。
那是一双白玉的脚丫,白嫩嫩的,脚底微微有些红,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异常。当然,更没有他说的泡泡。
“仗剑,你身体不好,怎么一个人出来,大师兄没有和你一起吗?”虽然仗剑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破损,但是李湛看着他,话语中却有些担心。
仗剑见李湛这样说,立即有些神色黯然的说道,“大师兄他,他……”
“他怎么了?!”见仗剑这样说,李湛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势,立即握着他的手急切询问。
仗剑似乎很难过,见李湛如此问,立即开始颠三倒四的说了一些话。
说的动情处,他便趴在李湛怀中有些哽咽的哭了起来。
李湛见他如此,自然是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细细安慰。
李湛与仗剑的动作,似乎做了千万遍,从两人言谈举止都是无法作假的亲昵。
唐宁看着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亲近,心中泛起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味道。
虽然两个人都是男人,但是一个阳刚,一个阴柔,看起来却是那么般配。
李湛哄着怀中的话音那么轻柔,完全一副含在嘴中怕化了的样子。虽然李湛也对着唐宁说过温柔的话,但感觉很不一样。李湛对仗剑的关爱更柔和,似乎仗剑把仗剑当作手中的初雪,害怕自己喘粗一点把他融化了。
似乎感觉到外人的注视,李湛抱着怀中人,突然抬头看到唐宁震惊和疑惑的目光。
在拜师学艺时,李湛与仗剑的关系特别好,现在这样对他,也从来没有觉得不妥。但是看到唐宁的目光,李湛却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有点不妥。
“他是我师弟。”李湛看着唐宁,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唐宁见李湛这种,更加坚定自己刚才的推论,原来是青梅竹马。
“他挺好看的。”唐宁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淡定,她扫了仗剑一眼,对这个柔弱如花的人做出肯定的赞扬。
李湛总觉得唐宁的神态和语气都怪怪的,但是一些事唐宁没明说,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事情似乎有些麻烦。
但软趴趴伏在李湛怀中的仗剑听到唐宁声音后,却立即指着她对李湛说道,“湛哥哥,这个女人好凶,刚才就是她想杀你,被我挡住了,然后我的头发……”
仗剑说话间,把自己的断了一截的头发撩起来,像李湛展示自己的证据。
仗剑的头发十分油亮,顺滑的就像是上好的丝绸。如此有一段突然缺了一块,让人看到忍不住感到惋惜。
虽然是仗剑无理在先,但是唐宁却没有解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