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受了气的严皇后回到嘉福宫,自然好一通摔摔砸砸,发泄一番再说。
可发泄过后,还是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后位才行。
严禧祥听闻这些事,也有些慌神。
宗室亲王一直不肯依附他,朝中惟他之命是从的,也大都没多少实权,要跟厉言卿彻底翻脸,他还真就没多少胜算。
为今之计,只有提高他在朝中的威望,让群臣都听他命令才行。
其实,厉言卿对严皇后这般态度,也就等同于跟严家决裂了,严皇后和严禧祥几次密谋,无非就是要做最后一搏。
厉言卿这边,有太傅崔云焕、梅烈、赫连擎,实力也不容小觑。
何况,还有个讨厌的四皇子。
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隔天,凤琉璃便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到承光殿去。
因为不想太张扬,也只有离人和王腾在张罗着整理东西而已。
“离人,皇上可曾睡下吗?”
凤琉璃扶着腰坐着,看他们忙活。
“应该是睡下了吧,皇上没有吩咐奴婢什么事。”
自打茹晧被打发到别处去,离人也就一并服侍着厉言卿。
因而这些事,她都清楚。
“我去看看皇上,你们把这边收拾好。”
凤琉璃心沉了沉,起身到里面去。
结果她一进去就看到,厉言卿正痛苦地满床翻滚。
“皇上?!”
她大吃一惊,笨拙得过去,却不敢碰他。
“疼……我的头……琉璃,你、你杀了朕吧……”
厉言卿嗓音已嘶哑,看来这痛苦,是忍耐不住了。
“皇上,你、你别说这话!你再忍忍,再……”
凤琉璃泪如雨下,除了这空洞的安慰之语,她根本没法子。
“忍……不下去了,琉璃,朕……朕不如死了的好……”
这样的痛苦,谁能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他早已彻底解脱了。
“王公公,快去叫程太医来,快!”
话是这么说,凤琉璃很清楚,叫程据来,也没什么用。
“朕要死了,你怎么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