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贵白白胖胖脸庞上满是惊疑不定,看向玄衣尉几人的眼神甚至充斥着一抹怀疑。
古惜夕没有生气,她很明白何胖子此时的心情。
任谁也不敢相信,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同僚,竟然会是一头潜伏在城池中的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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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方面驱邪司才是专业的,更何况他现在的危险程度,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小妮子家教渊源极好,倒也没有无故迁怒他人,只是眼神还是死死盯着何铁骨不放。
何生贵胖脸上闪过一丝惋惜。
“哎!怎么会这样,老唐平日里可是劝业司脾性最好的一个,哪怕最调皮的孩子,都格外喜欢亲近他。”
提到老唐,古惜夕心里也满是惋惜,可刚才那般重伤只怕他很难活下来。
这时,就连古惜夕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话题竟然被转移了!
许洛一直观察着老唐的情况。
有灵露支撑,他体内气血逐渐停止流逝,生机又开始回弹,可是这时的老唐整个心神却宛如彻底死去般,任由体内功法乱窜、气血溃散。
整个人好像已经死了般,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任由许洛百般施为。
哎!
许洛心里暗叹一声,大致也猜测出这时老唐的想法。
来自血脉深处的召唤,与朝夕相处孩子们的关怀陪伴,只怕时时刻刻都在他脑海里冲突纠缠。
老唐性子说好听点,是单纯执拗,说难听点,那就是喜欢钻牛角尖!
他既舍不得害这些孩子,又放不下血脉族群,时间一久,只怕他自己都彻底失陷在无尽矛盾痛苦中,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
他这是自己不想活!
见到何生贵正长吁短叹的朝这边看来,许洛心里一动。
他朝着金沙两人招招手,然后拄起木拐走到古惜夕身边,与父子俩隔窗相望。
不知为何,许洛面无表情的沉默带给两父子的压力,竟好似比背景深厚的古惜夕还要大一些。
特别是何生贵,与许洛那淡漠无情的眼神一对上,心里莫名就是一突,嘴里的插科打诨戛然而止。
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能忽悠这位古校尉,却很难骗得过眼前这少年。
倒不是说,许洛就比古惜夕要聪明多少,而是论起心性狠辣果决,两个古惜夕也比不上许洛一人。
有的时候,古惜夕可能还需要证据,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可若真惹火了许洛,呵呵……抱歉,他看重的是结果!
“何金捕,我只问你一遍,你想清楚再回答,究竟是谁让你把八牛弩领出来的?”
沉默片刻后许洛终于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掺着冰渣子般,寒意渗人。
许洛以前怎么说,也在郡府厮混过一段时间。
他太明白这些捕快的心理,别说是跟诡怪正面放对,若是没有明确命令,这些捕快只怕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还主动拉出八牛弩来诛杀诡怪?
呵呵,安坐金峦殿、给他们饭吃的崇元帝都不敢这么想!
何铁骨眼神微微一闪,可遂即又一脸苦笑解释。
“大人,不管你信不信,这回真是老不死的想着给定仪城尽一份力。
在金捕这位置上庸庸碌碌几十年,可临到快入土时,却想着老夫聊发少年狂,我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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