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苦笑着摇头。
“你也太小看这次的影部来人,刚刚差点将我一爪两断的那巨大阴影,足以证明敌人就是有备而来。
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大家都会陷入一场比拼毅力的辛苦煎熬。
大多数人会在这个过程中坚持不住,剩下来的那些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棘手人物。”
齐泰山不屑撇嘴。
“无论如何咱们也已经大占优势,接下来着急可是他们……”
“让开!”
他还没说完,许洛突然脸色微冷一把就将他推开。
轰,足足七八道凌厉气机如同雨点般直扑钟楼。
许洛手中五色毫光乍现,连齐泰山都没来得及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到五色毫光如同天幕般自两人身周一掠而过。
下一刻他视线中已是一片空白,耳中隐隐传来了几声若有若无的闷哼声。
片刻后,气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般消散一空,齐泰山眼前又只剩下许洛高大身形。
他愣了下后迅速明白过来,憨厚脸庞涌出愤怒神情,玄龟城这些王八蛋竟然敢跟自己来阴招?
他连跟许洛打声招呼都顾不上,魁梧身体如同炮弹般自钟楼悬浮半空,浑身瞬间生出一片片红黑色鳞甲,突然张嘴嘶吼出声。
巨大的水火蛟虚影在齐泰山头顶凭空出现,此刻的它,哪还有在许洛面前的那种胆怯懦弱作态。
腥红瞳孔中一边烈焰焚烧、一边水波滔天,利齿森然的狰狞巨嘴怒不可遏的咆哮如雷。
声浪以钟楼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急速弥漫,空气中涌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幸好齐泰山总算还有几分理智,勉强控制着气机没朝着下方城池中扩散,不然,只所昨晚那么多诡怪造成的伤亡,都及不上他这一吼。
远处好几道还没有彻底散尽的气机,似乎也知道自己刚刚理亏,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击的?
就算刚刚不约而同偷袭,也是大家委实看不惯,齐泰山昨晚那吃独食的嚣张横样。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是想给个教训罢了!
可谁知道竟会碰到许洛这个怪胎,暗中偷袭的几人顿时狠狠吃了闷亏。
齐泰山在许洛面前唯唯诺诺,可并不代表他就好欺负。
此刻这小子明显已经彻底发飙,谁脑子进水才会跟他硬顶,就连旁边天英坊的雨妙笔都再没动静,默许齐泰山这小子肆意发泄。
好一会儿后,齐泰山还是脸色难看的朝四周怒目而视,这时许洛声音悠悠在他耳边响起。
“行了,下来吧!人家摆明就是商量好的,啧啧,你小子这人缘看来也不咋地。”
齐泰山那口心气一下子就泄得干干净净,他满脸幽怨的落回许洛身边。
大哥,还我人缘不咋样,人家为什么这么针对咱们,你心里没点数么?
许洛像是他肚子里蛔虫般直接摊开手。
“昨天急不可耐的是你,现在抱怨的也是你,想要出头,还想要不得罪人,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许洛将自己的身份玉牌丢给他。
“来、来,别生气,再看看这些功绩就什么气都没了。”
齐泰山一把抓住玉牌,狠狠翻个白眼却终究没再絮絮叨叨,许洛不再理会他发神经,回到矮几前仔细探查着体内情况。
别看他表面若无其事,刚刚还以一敌众、威风八面,可实际上体内丹田处,还有道宛如毒蛇般阴冷气机盘踞其中,正是那巨大阴影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接下来任凭许洛如何摧动气血,都没办法将阴冷气机驱散,正当他有些束手无策时,识海中伫立不动的枉生竹却突然动了。
连许洛都没反应过来,一根巨大竹鞭顺着经脉急刺而下。
阴冷气机竟是毫不畏惧的直接弹起,狠狠与竹鞭撞到一起。
许洛猛得睁开眼,鲜血刚涌至喉间又被他生生咽下,此刻他瞳孔中已经尽是骇然。
这阴冷气息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与天生克制浊煞的枉生竹硬扛?
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那道看不清模样的巨大阴影,下一刻极其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随着许洛脑海中画面愈发深刻,在平静识海上竟然若隐若现真得浮现出一片漆黑阴影。
轰,枉生竹突兀无风自动,青翠欲滴的竹枝瞬间伸长,狠狠抽在阴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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