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实在恶心得厉害,实在看不下去,跑到一旁干呕。
张嬷嬷喝了几口之后便放下桶不住地作呕。
喜鹊道:“张妈妈,继续啊,说好喝一桶的,您这才喝了几口?”
张妈妈咬咬牙,只能龇牙咧嘴地又拎起泔水桶,朝自己的嘴里灌下去。
喜鹊和琥珀见张妈妈喝得差不多了,面面相觑转过身,笑着朝身后道:“张妈妈,您老以后要记着,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
张妈妈一把丢了泔水桶,冲到一旁的树丛边,将一肚子泔水加上一早晨吃的山珍海味,一起呕吐了出来。
场面有点不忍直视。
围观的人群再也忍不住,纷纷咋舌抬脚去了别处。
回到云芷阁,喜鹊一边帮着夏桉整理衣裳,一边哼着小曲。
夏桉有些纳闷道:“今日为何这样高兴?”
喜鹊便将张妈妈刚刚喝下半桶泔水的事情说了出来。
夏桉正在喝茶,听到张妈妈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泔水,突然觉得喉中作呕,差点呛到了嗓子。
“你下次等我不吃东西的时候再告诉我这种事。”
“是姑娘自己问的,姑娘可怪不得我。”
夏桉撇撇嘴,好吧,怪她好奇心。
“张妈妈这个人,心术不太正,你往后还是少跟她接触,今日之事,说不定她会嫉恨上你,她比你老道,动起真格的,你会吃亏的。”
喜鹊不忿道:“我才不怕她,就她那样,好吃懒做,弃主投诚的人,早晚吃不到好果子。”
虽然这事听起来恶心,不过夏桉听到后,心情却很是不错。
虽然,像张妈妈这号人,那日离开云芷阁之后,她便就当从未认识这个人。
但喜鹊这么做,她心里还是十分解气。
那样趋炎附势、忘恩负义之人,的确该有这样的教训。
她朝喜鹊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总之,做得好。”
喜鹊洋洋得意笑了笑。
“姑娘你带的好。”
夏桉:?
“不不不,你这属于自学成才。”
“行了,随我去兰林阁陪小娘吧,过年了,小娘估计又要思念祖父祖母了。”
去兰林阁的路上,夏桉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喜鹊道:“回头给双鹤拿些银子,让他去泗水街后面的巷子里租间房。”
喜鹊纳闷道:“姑娘,你不会因为开铺子,要搬去那边住吧?那边巷子里条件很简陋地。”
夏桉道:“不是我住。”
喜鹊问道:“那是给谁住?”
“给未来掌柜住。”
喜鹊似懂非懂点点头。
心想都人家若是都能做掌柜了,还会没有像样的居所吗?
不多想了,就听姑娘吩咐便是。
夏媛一早也到了魏氏屋里头。
用过早膳,魏氏悠然起身坐到了软榻上,捏起佛珠随意把玩,片刻后,嘴角不觉向上翘了翘,看上去心情不错。
夏媛在软塌的另一边坐下:“母亲怎的如此高兴?”
魏氏得意地勾勾唇:“我想想昨天那臭丫头死了心要泗水街铺子的样子,我就觉得可笑,媛儿你不知道,母亲在泗水街原有三间铺子,这几年赔得一塌糊涂,年前刚让刘管事低价处理掉了。”
“这丫头,竟还一心只要那里的铺子。当时把我乐得啊,就差笑出声来了。你就瞧着吧,她以为她要来了铺子,就可以学人家赚钱,却不知道自己要来的,是个吃钱的无底洞。总有她赔哭的时候。”
夏媛心里也觉得好笑,但她却没什么心情笑。
她低着头叹息一声:“母亲,我的婚事越来越近了,侯府那边还催着要婚服的样式,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