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宇恐怕是最不专心的一个了,他仔细的观察过,屋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如她一般的专注。
那个戚大芜负责分离药草,叶子归叶子、杆子归杆子,根茎归根茎。
但凡不小心有一片叶子落进杆子又或者根茎的铜盆中时,立马就挑拣出来,放进该放的铜盆中。
拿剪刀分离根茎的时候,同样是一丝不苟,剪的位置,刚刚好。
这家伙,原本就是他薛文宇的人,但是看看现在,就是在他进屋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没然后了。
就在薛文宇一心二用的再次朝媳妇看去时,响起了敲门声。
“母亲,午饭做好了,吃了再做吧?”辉哥的声音。
薛文宇无语的摇头,心说,辉哥你是忘记自己皇帝的身份了么?喊吃饭,居然还这般的小心翼翼?
“啊?这么快,晌午了啊,都停下来吧,吃午饭了。”薛文宇终于听到了媳妇的声音。
再看其他人,也都站起身,脱掉身上的袍子,挂在木头的架子上,一起往外走去。
这个情形就好像他以前在草原上看见的一幕,牧羊人一甩鞭子,羊儿们也不贪恋地上的青草了,也不撒欢了,都听话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有没有觉得枯燥乏味?”牧莹宝挂好袍子,看向他笑着问。
薛文宇想说没有,可是又觉得不该撒谎。
“是啊,你们,每天都是如此么?”薛文宇也挂好了自己的袍子。
“对呀,制药半点马虎不得的。”牧莹宝边说着,边挽了他的胳膊往外走。“只是可惜了,我没办法人工种植这药草,也就没办法大批量的做。”
“那就让人专门去找这药草不就行了。”俩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制药间,跟等在外面的辉哥,一起进了厨房。
南珠他们早就在另一张桌上吃上了,都想快点吃好,继续回去做事。
“好奇怪啊,我怎么感觉他们格外的喜欢这个行当呢?还是图新鲜?”薛文宇坐下后,又朝那桌看了眼,低声的说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觉得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他们觉得现在做的事比较有意义吧。他们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人生的价值。”牧莹宝笑着说到。
他们知道那药的药效,想着自己亲手参与制作的药,能挽救性命,心境当然会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伺候我们,觉得没意义?”薛文宇不解的问。
辉哥一听,有些担忧的朝曾祖父看去,却见他一脸笑意的品着酒。
再看向母亲时,见她坏笑着问父亲;“伺候人的事,他们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做得再尽心尽力又如何?谈何有意义?”
闻听此言,薛文宇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桌的人,又看了看牧莹宝;“那好,回头我把他们的卖身契都给他们,除了他们的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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