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有些古怪,”霍长鹤垂下眼睫,“我觉得……”
昔日同生共死的战友、部下,彼此都救过彼此的命,之前何等意气风发,再见到此种情景,他心头实在受到太大冲击。
颜如玉无声握紧他的手。
霍长鹤满腔心绪似被暖开一个出口:“温将军与齐德隆正好相反,他性子沉稳,心思缜密,平时也爱干净,是员儒将,当年温夫人不知道被多少将官家眷羡慕。”
“可如今……”
如今,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个活人,浑身脏臭,都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温家父子感情深厚,温知晏定然非常难过,于他而言……”
霍长鹤声音艰涩:“最初的惊喜之后,或许会更不忍让父亲受这种罪。”
霍长鹤接着把黎景尧在前厅的话说了。
颜如玉听完,沉默半晌,才缓缓道:“王爷,温将军的情况,应该不太好。他的咽喉伤,是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伤口。”
“但他仍旧找了来,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晚上,银锭他们说曾有一个怪人,我猜测,那也是他。”
霍长鹤回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颜如玉继续说:“他已死。”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这个结论,两人都知道,只是说出来太过艰难。
“不知道是何人,用了什么招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而且他一路追随,直至西北。”
话说出口,后面的就容易许多。
“他为什么会追来,若是因为心灵深处的父子羁绊,令人感动万分;可若如果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王爷,恐怕我们要及早做准备。”
温将军若是被人做成一个活的追踪器,现在已然与温知晏碰面,难保背后之人不会有什么动作。
“当初我们见到瑞哥儿,还有泉刀的妹妹,情况虽不尽相同,但有相似之处,王爷,我担心,”颜如玉抬眸看他,“此事与墨先生有关。”
墨先生,一直隐藏在暗中,像一个黑暗中的幽灵,无处不在,又不知他具体在何处。
这种感觉让霍长鹤恼怒,又暂时无能为力。
霍长鹤回握她的手:“我明白,温知晏那边,我去说。”
“让曹军医过来瞧瞧,”颜如玉轻叹一口气,“虽然明知无法可解,但对于温知晏而言,还是要有个过程。”
见到父亲站在自己面前,总要想办法再尝试一下,才能再次接受父亲已经亡故的事实。
双重打击,实在太过沉重。
“好,依你所言,”霍长鹤见她眉眼间有倦色,心疼不已,“我去办,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再想其它,等我回来。”
“好。”
霍长鹤想拥拥她,又怕弄疼了她,最后只在眉心一吻,匆忙离去。
颜如玉重重吐口气,换个舒服的姿势,意识进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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