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孙子轩大声叫道。
轩辕烈皱眉道:“等什么?”
孙子轩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请问这题是哪个脑抽弄出来的?”
“你说什么?”站在轩辕烈身边,一位五十三四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怒道,很显然,这道题是他出的。
“思军,制怒。”轩辕烈低声道,可话筒就在手上,这话也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死胖子,你说什么?你活腻味了是吧?敢骂我爸?”王勇怒道。
“嗤!”孙子轩不屑的看了王勇一眼,淡淡的说道:“医者,诊病,百虑,千思而后行,条件很重要,可这道题给出的条件算什么?游戏吗?一人,常咳,无痰,面黄,脉平,夜不能寐,这也算条件?”
“废话。”王思军不屑的说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思君,好娘的名字。”孙子轩噗嗤一声笑道。
“是军人的军。”王勇怒道。
“好吧!好吧!咱们华夏文字同音字实在是太多了,思君,噗嗤……”孙子轩举手做投降姿势道。
王勇再次无语,这是第三巴掌。
“这位思君前辈,请问,那是一只鸟,有翅膀、双脚、嘴巴、眼睛,请问,那是一只什么鸟?”孙子轩指着天空飞过的一只鸟问道。
“什么鸟?什么什么鸟?离得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清?这和你答题有什么关系?”王思军怒道。
别说王思军了,众人都随着孙子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鸟飞的很高,众人在地面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点而已,别说是什么鸟了,就连那只鸟有多大都看不清。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鸟……”孙子轩摊开双手道,王思军正要发怒,孙子轩一摆手道:“同样的道理,你出的题是:一人,常咳,无痰,面黄,脉平,夜不能寐,为何症?我没有见到这个人,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狡辩,由病推症乃是医之常识,你连这最为基本的东西都不会,还敢妄言……”王思军怒道。
“放屁……”孙子轩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你敢骂我……”王思军差点被气出脑溢血。
华夏中医隐门,轩辕家一门独尊,按照级别划分,轩辕家是掌门,而王家的地位就相当于四大长老,仅次于轩辕家。
而王思军是轩辕家重要的人物之一,地位颇高,在外行走,谁都要给三分面子,就算不爽他,也要客客气气,被人骂“放屁”,这恐怕是王思军长这么大头一次。
“你什么你,你这是草菅人命,身为医生,居然凭借基本的病情来诊断,难道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人不同、病同、症不同’吗?”孙子轩再次打断了王思军的话,大声的吼道。
“我问你,你刚才所说的病情,得病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壮是瘦,双眼是清是浊,发质是亮是黯,行走是稳是急,中气是足是虚,每餐是多是少?”孙子轩瞪着一双小眼睛,一连串的问题就砸了过去。
“这……”王思军张了张嘴巴,他只是出个题而已,那里考虑的到那么多。
孙子轩却不给王思军考虑的时间,大声的吼道:“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几个病态,男为肺、女为肾、老为脾、幼为气、壮为心、瘦为肾、双目清为喉、双目浊为外寒、发质亮为足、发质黯为肺、行走稳为气、行走急为肠,中气足为肝、中气虚为胆、每餐多为肾、每餐少为胃,你告诉我,就你说的那几个病态,你的诊断是什么?”
王思军傻眼了,彻彻底底的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偏偏细细一想,孙子轩所说的话居然并不是胡说,而是字字珠玑,没有一丁点的错漏,相同的病态,所体现出来的病症是因人而异的,而这个因人而异又可以分为数十甚至上百个不同的部分,如果仅仅是通过病态就确诊病情,不关注人的本身,那诊断出来的几乎全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