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他这是在——”

凌云志惊呼。

“他，悟道了！”

独臂老者也无法平静，语气竟有些颤抖。

“这世上有极少数的人，往往一朝悟道，一天之功抵得上别人成百上千年！”

“这些人没有逆天的机缘，没有华丽的功法，他们仅靠一身超凡悟性，以身为桥梁，沟通天地大道加持，演化神通奥义，成就无上非凡！这种人注定成为万古大圣，凌驾众生之巅！”

独臂老者越说越激动，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

凌云志也被吓到，震惊：“万古大圣，那可是无尽岁月长河也难出一个的通天巨擘，老师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

独臂老者斜睨了他一眼，手指前方冲天光束，冷笑：“就凭他一个念头，就能让天地感应为之动容，何来夸张之说？”

忽然，独臂老者双腿跪地，叩拜苍天，泪流满面，吓了凌云志一跳，赶紧扶他，却被一股大力推开。

“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捉弄老夫？”

他一声长啸，既有欣慰又有无奈又有愤怒。

“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凌云志急忙问。

“这两人都是绝世之才，却注定只能活一个，这是老夫悲哀，更是门派的悲哀！“

“若两人联手，复教大业何愁不兴，可惜，可惜！”

独臂老者越发怅惘，噫吁哀叹，老泪纵横。

“我们可以横插一脚，让两人都为门派所用。”

凌云志道。

没想到独臂老者果断摇头，站起身指向天穹。

“不可能了，这两人注定只能活一个，你看！”

凌云志顺着老者手指望去，瞳孔猛然一缩。

一座宫殿，一束光柱，成对立之势。

宫殿周围有龙虎云气，气势凌厉，朝着光柱飞腾而去，似要将其撞毁。

不过还没靠近，便被光柱所散发的阵阵涟漪阻挡，绞杀，烟消云散。

两人正以另一种形式较量，无声的硝烟弥漫，比一般厮杀更为激烈。

只有内行人才看的明白，一旦落败，便会被重创神识。

缥缈峰上，争论负手而立，看着天穹上的另类战斗，他的脸煞白到了极点，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师傅！”

文则侍在身旁，见到如此，赶紧搀扶，却被无情推开。

郑伦刚以神识观望，想要凑近一点，顿时被两股强大莫测的精神力重创。

“这个方扬，不能留。”

他害怕了，数日后两人的对决，他丧失了最后信心。

他不得不承认方扬惊艳才绝，同一个境界，他连做其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必败无疑，所以——

“文则，你明白？”

郑伦把目光投到文则身上，后者瞬间会意。

“师傅放心，我懂！”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

往日的屈辱，终于可以得报，方扬，你给我等着！

方扬和叶子豪的另类对抗在方扬的率先退去而告终。

“他，认输了？”

有人在疑惑。

“你见过方扬那个妖孽会认输？”

“额······也是，敢一人揍全门，确实不像认输的主。”

“门内出现这两个变态，哪还有我们出头之日。”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两人对决，绝对精彩！”

各种各样的议论在九峰各地响起，不过当事人方扬却丝毫不关注。

他沉浸在感悟中，脚踏青莲，身形如风，转遍九峰各个角落。

时而在一株鲜花前驻足，时而为一棵枯草伤情，时而在青青草地漫步，时而在碧波湖水上踏行。

什么是生命，什么是自然，人为何来到这个世界，归宿又是何如？

他在思考自然的本真，追溯生命的意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老子》五千真言在脑海翁然响起，宛如春露灌溉，一点一滴透彻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