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心头一动，“是在无头石像下的那首祭歌？你莫非听完了？”

闻言，小红埋怨道，“咕噜，没有哦！太长了，老头又小声，我只听到这几句，一，二，三，四，五，六，七。就七句。”

“那你能不能读懂其中的含义？祭歌里‘残活百万古’这一句指的是谁？谁活了百万古？另外‘希望’是什么？‘希望’再临又是何意？是不是说它曾经降临过？还有，还有，‘吾等必归’是什么意思，是谁要归来？”

哪怕在狂奔中，秦莫也急切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冥冥间，秦莫感觉：血林荒漠中的那座无头石像与前世茫茫黄河中央升起的那尊古老石像，似乎有着莫大的关联。

它们，仿佛在贯穿着前世与今生。

“咕噜！有木有搞错，你问那么多，我哪知道你问哪个啊！”

“那你知道哪个？”

“咕噜，我一个都不知道啊。我就觉得老头这歌好听，我现在无聊，就随便唱着玩啊。”

听到小红的回答，秦莫半响无语。

……

“生时与天齐比高……死后和地同无朽……悠悠岁月不可阻……残活百万古……”秦莫也在心中默念起刚才小红所唱的祭歌来，字并不多，却透露着无尽的悲壮与不屈。

这是一首祭歌，是在歌颂那座无头石像的本尊吧。可惜据那位栽树的老人说，它的本尊早已经逝去万古了！

生时与天齐比高，死后和地同无朽。这似乎是在说一个睥睨天地的大能人物啊！

不求名荡天地间，但求族人笑欢颜。舍此躯，杀上诸天外。好伟岸的信念！却是如此之悲壮。

当‘希望’再临日，吾等必归，吾等必归。他死也不甘吗？是什么样的事，让这样一个睥睨天地的人物，连死后都怀着遗念？

莫非，莫非……

秦莫脑海里猛然跳出一句话：“蓝——天——已——死！”

“这，这是……，难道这是在说曾经的‘蓝天’？难道石像本尊的遗念是在指‘杀天之敌’？！”

这一瞬，秦莫被这骇然的猜测彻底震惊了。要是这个推断正确，那座无头石像的来历那就太可怕了。

‘它’的本尊竟是与‘杀天之敌’抗衡的人物啊！而且连天都能杀死的敌人，竟然还无法真正地杀死他！

“当‘希望’再临日，吾等必归，吾等必归！”

‘它’还要归来？‘它’竟然还要复活归来？！哦，错了，不是‘它’，而是‘它们’！如此可怕的人物难道还不是一个，而是——

多个！

“嘶——”秦莫只觉自己强大有力的心脏，都在这一刻暂停了跳动。秦莫感叹无尽的话脱口而出。

“‘它们’究竟是何人啊？”

无聊至极的小红听到秦莫感叹的话，大有兴趣，赶紧接口过来，“咕噜，秦莫，你在说什么‘它们’？”

“‘吾等’！”

“什么？”骤闻二字，小红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吾等’！”秦莫加重语气，严肃说道。

“你在说那老头的歌？你能推演出来？”

“没有！”秦莫断然否认道，“我只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很片面，很凌乱。我觉得那座无头石像的本尊应该是远古时代的某个大能人物，可能和你母亲一样，被破灭‘蓝天’之敌所杀，但是还未完全陨落，也许某一天‘它’还会从某个未知的地方回来，哦，不，应该是说‘它们’都会归来……”

小红在秦莫头顶摇动着它庞大的身躯，稚嫩的声音从它的口中快速吐出，坚决至极，“咕噜，秦莫，不对！不对！”

“如何不对？”

“它不是远古人物，而是属于上古洪荒，或者还是更远的太古时代。”

“什么？！”

不理秦莫的惊讶，小红继续言道，“诸天三纪时代：远古，上古，太古。远古时代是从大夏帝国起，跨越大商、大周，然后到秦皇建立大秦帝国，共计四十万年，到我们现在，刚好五十万年。”

“而上古洪荒年代，是指大夏帝国之前，也许是五十万年，又或许是五百万年。上古年代太过隐秘，我娘都对我说得异常含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至于更遥远的太古时代，那可能只有‘天’才知道了，反正我是对它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