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书籍的发展,让实体图书馆成了一个很是鸡肋的存在,如果不是还有编制的存在,还有政府的扶持,估计早就不会存在。本来张遂的人生轨迹很可能是熬个几年资历,谈个普通的恋爱,然后找个机会换下位置,成为这个社会一颗合格的螺丝钉。
但二十八岁时一次单位的体检,打破了他本来毫无波澜的生活,让他人生一下进入了寒冬,“运动神经元病初期症状”,一个很是陌生的词汇,但张遂看到的第一眼就明白了那是什么病,在图书馆里的四年也不是白待的:渐冻症!也是那位轮椅上伟大物理学家的同款疾病。
这对于张遂来说,看到结果的第一个感觉,和被雷电劈中没有多大的区别。张遂在房间待了三天没有出门,在第四天的时候他收拾好自己的行囊,那个他曾经花了八千大洋买来,但没有背着成行过一次的登山包,他在户外用品店购买了认为可以用到的所有物品,登上去西南的列车。
在上车后给他的顶头上司,老是拉着他下棋的臭棋篓子馆长打了个电话,说了那句已经过时很久的牛批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收到一个很是亲切的回复:“滚,早点回来下棋!”
又给还在自家小超市忙着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注意身体,等我忙完这阵,回来看你们。”收到的回复依然没有变过:“两个人回来可以,一个人别回来碍眼!”
张遂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踏遍所有他能去的国内景区,在馆长和父母觉联系不到他,准备报警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家乡的城市。
家人和馆长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于渐冻症的症状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行动能力,在他乘坐地铁摔倒无法起身的时候,被热心市民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父母和馆长听着医生介绍他的病情,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个月还生龙活虎的张遂,短短几个月就要变成一个植物人的现实。母亲哭的眼睛都看不清了,父亲本来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全都变白。馆长也叹息人生无常,一再表示不会追究他旷工半年的情况,还会和上面汇报,给他争取一些帮助。
张遂在病床躺了三天,才逐渐完全清醒。张遂躺在床上,由于面部和颈部的肌肉失调,说话都已经很是困难。他努力抓住母亲的手,嘴里说道:“对不起,妈妈,没能让您抱上孙子了。。。”母亲听了更是心如刀绞。他转着眼珠望向父亲,道:“也不能给您尽孝了。。。”父亲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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