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亲兵冲进了赵彬的卧房。刚要说话,赵彬勐地转过身来,骂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天还没亮,不许我睡觉吗!直娘贼,拖出去斩了!”
亲兵吓得不敢说话。在那里站了一会,才小声道:“将军,宋军已经到城外了。”
赵彬喝道:“什么宋军?哪里来的宋军!出去,我还要睡觉呢!”
亲兵不敢回话,慢慢向外走去。
刚刚躺到床上的赵彬突然勐地坐了起来,看着亲兵道:“你刚才说什么?”
亲兵道:“回将军,宋军到城外了。”
赵彬直勾勾地看着亲兵,过了好一会,才道:“哪里来的宋军?”
亲兵道:“好像是河中府来的。”
“不可能!河中府在黄河对岸,离同州还有五六十里路呢!一个晚上,他们怎么可能到同州城外!”
亲兵道:“小的只是瞎猜,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来的。不过,他们确实就在城外。”
赵彬不说话,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衣。转过身来对亲兵道:“我这就出去看。你若敢说谎,必取你人头!”
说完,快步出了卧房。
此时天色微亮,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天上的星星还没有隐去,一眨一眨的。城中人家的屋头,已经冒出了炊烟。街道上早起的人们,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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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带了自己的几个亲兵,快步向东城门走来。
到了城门处,守城的将军急忙过来见礼。
赵彬冷声问道:“城外来了宋军?”
将军道:“回知州,今晨突然宋军来袭,已经围了城池。”
“带我去看!”说完,赵彬快步走上了城楼。
到了城楼上,向外一看,赵彬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清晨的微光中,城池已经被宋军团团围住。只见城外的宋军整整齐齐,鸦雀无声,看着尤其瘆人。
定了下心神,赵彬沉声道:“这些宋是哪里来的?一夜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河中府来这么多人。更不要说,若从河中府来,必过朝邑县。昨天一天,可没有朝邑的消息!”
将军道:“看城外宋军的旗帜,是王宵猎所部。应该——应该是从河中府来的。”
赵彬听了,勐地转过身。盯着将军,厉声道:“陶焕章呢?这厮守朝邑县,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将军小声道:“没有陶将军消息。卑职——卑职怕陶将军已经殉职了。”
赵彬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你真的相信,宋军能连夜从河中府过来,破了朝邑县,来到同州城外?”
将军道:“卑职不敢多想。不过,宋军就在城外是真的。如何防守,还请知州示下!”
赵彬冷声道:“趁宋军刚到,立足未稳,你立即带兵出城,冲乱他们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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