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按捺下心里的激动,章凌寒平静地开口:“这个字应该是很早的写法,以前我游历某地时曾经偶然见过。”
他又仔细看了两眼玉佩,然后才还给林知墨,状似无意道:“‘申’这个姓氏很少见,不过在云泽城姓申的挺多的吧?”
“其实也很少。”林知墨接过玉佩,低头按照申字来看上面的字,随口回答:“我就知道我娘是这个姓氏,因为她也是从外地来的。”
答案越来越接近章凌寒心中的猜想,他的声音带上一丝激动。
只不过林知墨专心看着玉佩,没有听出来。
“知墨,你的母亲来自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林知墨抬起头,摇摇头:“娘一直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过。”
直到林知墨离开了一会儿,章凌寒的心还跳得很快,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消受这个消息。
他站在书桌旁,手掌捏成拳,小声喃喃:“师父,我终于找到了”
说到一半,他又记起林知墨的娘~亲已经离世,心里的激动就冲散了大半。
晚膳传到乾清宫时,正德殿的一名太监进来传话。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说他还有政事没有处理完,不能和您用晚膳,让您不用等他。”
林知墨猜想应该是来了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知道了,你转告皇上,让他按时吃饭。”
小太监答应一声,然后回到正德殿。
平时守在殿门外的肖广新却不在,他想着要不要进去把皇后娘娘的话禀告皇上,一名太监拉住他,小声道:“现在千万不要进去,皇上肯定在气头上。”
小太监于是打消了传话的念头,规矩地站好。
正殿里,一名御茶坊的太监正战战兢兢地跪着,脸色发白。
他现在后悔得要死,真想抽死自己这张碎嘴,听到些传闻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告诉其他人。
“皇后和章太医之间的谣言,就是你说的?”皇甫初声音很沉。
他本来就怕得要命,一听皇甫初的声音,更是紧张得说不出一个字。
“谢武,皇上问你话呢!”一旁的肖广新朝他吼了声。
谢武身体一颤,终于找到点知觉,“不不是奴才造谣,奴才只是只是听听其他人说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何人告诉你的?”肖广新审问:“很多人都说是从你这处听来的。”
“奴才是听慈宁宫的一名宫女说的。”谢武连忙解释:“她,她来御茶坊取茶叶,奴才和她是老乡,平日关系好,她就说了在慈宁宫的事。”
“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谢武说着自己掌嘴,期望能饶他一命。
慈宁宫的人说的,皇甫初眼眸微缩。
不知道这是不是母后示意,还是说真的是宫女嘴碎?
“谢武,你说的可不止这些。”肖广新呵斥:“你还说了什么,自己承认了,难道还要用刑你才说?”
谢武已经吓破胆,哪敢再隐瞒,“奴才奴才确实见见到过皇后娘娘去找章太医,然后关上门说话,还见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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