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守门的,侍卫说,有南绛模样打扮的人,天没亮出离开了。
现在都是用早膳的时候了,如今,只怕都追不上了。
“大人,咱们不是去寻白小姐吗?”亲随起码跟在云令政身边,还有些奇怪。
这些天,他都被知会做别的是事情去了,不知道云令政跟南绛的端倪。
如今回来,瞧着自家大人,倒有些不同。
上前去,才见云令政手背上的伤,忍不住多嘴一问:“大人,您的手怎么了?”仟仟尛哾
云令政抬起手。
昨夜他不应该打她的。
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大人?”亲随又唤了一声,将云令政的思绪拉回。
今早他醒来,就发现一切如常了。
想来是南绛的原因。
她昨晚,说是要还自己。
这妮子本就知晓换过来的办法,还藏着不说。
如今换回来了,定是害怕被罚,就跑了。
“大人有心事。”
云令政上马,面上并未有不同。
但是从小陪着他的亲随,就看出来了。
“我能有什么心事。”
云令政拉着马缰绳,调转马头。
下属以为他要去找白小姐。
可谁知道,他回了云氏府邸。
旨意还没有下来,明帝仁义,提前来知会他,问他的态度。
不过写一封书信去回绝的事情,云令政甚至不想要进宫麻烦。
只才踏进门,便撞上了匆匆出门的云江澈。
“怎么了?”
云江澈手中拿着药,面色难看:“孩子出事了!母亲已经跟去公主府了,二哥,家里你看着。”
云江澈风一样的去了。
云令政侧首,眼底神色正浓。
“准马,进宫!”
陛下有一颗能起死回生的药,他给孩子讨回来!
此时,云姒的府上。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每个人都绷成了一道弦。
云姒看着床榻上已经嘴唇发紫的孩子,转头就调出了治疗免疫缺陷的药。
“先走开,我先给他吃药。”
云姒是个医者,最知道这种药对一个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又是救命,又是催命,他的肝脏脆弱,代谢不了这些。(景昀早产一个月孩子的出生日期跟着真正的锦弗公主的女儿算(两个半月))
药粉末混合了乳母的乳汁,送到了孩子嘴边,孩子嘴唇紧闭,怎么都不开口。
云姒跪在窗前,拿着勺子,柔声哄着:“景儿,你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做了我的孩子,那就应该留在这个世上,如娘亲一般,跟这天争一线生机!”
孩子微弱地哭着,张了口。
云姒将药灌下去,不用一会儿,小景儿身上的红斑,很快就慢慢消退了。
“吃我的药,他活不长久。先生,我想要求个妙法,能不伤他的。那针灸之法,我学起来,得费不少时间,我的孩子等不了。”
战奴看着被乳母抱下去的孩子,抿唇点头:“我听说,却也只是听说。有五味秘药,能治百病,延年益寿。但是我这些年,行遍诸国,也未曾见过任何一种。”
听完了战奴说的,云姒猛然起身,眼底是一往无前的坚韧:
“那我就带着我的孩子,踏遍名山大川,一边学,一边医!北凉,大魏,西洲,南汉,东陵,大周。这六大国都找不到,我就到各个小部落去。”
西洲这边她会留人帮忙。
先去大周,大周是诸国之首,地大物博,说不定能全找齐呢?
战奴皱眉:“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陛下会不会恩准。”
云姒目光一沉。
是啊,她还有个烦人的婚约呢。
陛下……会否同意呢?
云姒看了一眼床上的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沉声道:“我有的是办法让陛下点头,备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