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药蛊可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锦弗公主,你是诚心的吗?”六小姐有些生气。
这蛊虫难成,她又不是不知道。
云姒不喜六小姐,但是实在是不想要掺和进别人的感情里了,这样太卑鄙,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所以,她选择了无比干脆的办法——
“给我刀。”
陆鹤的目光颤了颤,他在眼前人的眼里看见了决绝:“锦弗公主?”
云姒:“你说得对,拿错了东西,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回去就好了。我现在还回去,我还是干干净净的我,我不会受良心的谴责。”
巴掌大小的匕首出现在云姒的手里,她看向了六小姐:“很疼,你自己忍住,否则母蛊死了,就没有办法了。”
这是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的。
云姒只觉得自己活该,谁让她觊觎有妇之夫。
一整晚,天牢里,忍耐的痛苦声断断续续。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云姒浑身湿透,脸上血色退尽。
孤身一人,从天牢里踉跄着走出来。
她的额角还在不断冒汗,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
抽母蛊,要忍受扒皮抽筋之痛,余下的几天,她的身体会变得万分脆弱,且稍有不慎,就有死亡的风险……
陆鹤知道这些,曾经跟南绛在一起时,南绛是说过蛊虫的厉害之处的。
施蛊者若是反悔,必遭凌迟般的反噬。
越厉害的蛊虫抽离身体时,反噬越是加倍。
“师父,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锦弗公主。”陆鹤眼底的阴霾化不开。
他脑海里面,全是“锦弗”离开时摇摇欲坠的画面。
“陆鹤,我让你给锦弗下的药,你没下还是没找到时机?”六小姐在此时,只不过有些流汗,精神且因为药蛊的存在,好了许多。
陆鹤拧眉:“师父,锦弗公主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她眼里没有那些儿阴私,不会为了情爱变得面目全非。她能忍受这种痛苦把母蛊给你,就已经证明了这一切。现在师父你有这个母蛊,就等同于有了为你平安加码的良药,可是锦弗公主接下来的这几天,会很不好。”
这些话,让六小姐的脸色难堪了下去:“她不是,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在帮她说话,你被她收买了?”
“不是的,我……”
“啪!”
干脆的一巴掌,打得陆鹤嘴角的血又开始流。
六小姐这一巴掌打下去,又很快变脸:“陆鹤,对不起……我……我怎么能打你呢,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你们全部离开我,不向着我……”
陆鹤有些心痛,但是对他的师父,他更多的是包容跟理解:“我懂得,因为五年前的事情,你一直害怕失去。经历了这么多,谁能没有变化。师父,你是浴火的凤凰,我会帮你变成以前的。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六小姐看着陆鹤离开之后,她看着小臂拇指长的血线,才彻底的变了脸:“我是云家的六小姐,摄政王的王妃,整个大周百姓的生命,锦弗公主,你真的不配跟我争高低。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感激,这都是你应该做的!谁让你之前犯贱,非要种自己身体里,这就是报应,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