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看云江澈时,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身边的云令政。
他根本没有看她,只是在品茶。
仿佛这件事情,他根本不身涉其中,而且,他也不在乎她会选什么。
见此,她低头一笑,庆幸自己做了心理准备,怯懦又带着试探地看向了云江澈。
云江澈才见她这种眼神,便知她的心思。
其中的利害关系,先前蒋淑兰也同他说过。
他断没有要个小姑娘开口的道理,在接触到南绛时,就站起身:“先前南绛姑娘倒是给我送过荷包,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这话一出,便是所有人都像是打趣一般,看着南绛。
南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南绛,不是吧你,这么彪悍!”十一像个炮仗,一下子就炸到了南绛的跟前,冲着南绛竖起大拇指:“果然是隔三差五都要喝一次大补汤的人!”
那个鞭汤,就一滴落到地上,蚯蚓都要成钢钉的东西,十一这辈子都没法忘。
南绛忽然就被逗的想起了以前年纪小时的那些憨蠢事儿,转头冲云姒,恼道:“阿姐你看他!”
云姒作势打了十一一下:“走开走开!说这些做什么?”
云江澈见众人活跃了起来,南绛也不同方才那般,便道:“南绛是医者,我手底下经营的买卖,也都是同药材有关系,倒是缘分。不知,我可有这个幸运?”
南绛听言,有些局促的垂下眼。
她脑海之中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他问了问自己的心。
心说,情不自禁。
刹那之间,南绛不断地将手收紧,感觉到手心一片湿腻。
“再给她时间想想吧,这是大事。”云姒的手,在这时,落在了南绛的肩膀。
南绛忽然睁开眼,眼中有感激。
蒋淑兰慈爱地笑了笑:“对,乖乖不着急,你好好的想想,没关系的。”
南绛看向蒋淑兰,一样感激无比。
可余光,在瞥见对面人时,起了波澜。
云令政完全如同置身事外一般,看着新提拔上来的亲随,低声说着什么。
放弃吧南绛,吃了这四年的苦,这么多的代价,还不够你清醒的吗?
若是他喜欢你,不早就来找你了?
四年了,你还不够明白的?
南绛垂下头,心中默默:‘哪怕不舍,哪怕再爱,只要放手,绝不回头。’
“我想好选谁了。”
南绛忽然仰头,看向云姒,再看看蒋淑兰:“我巫族有一个男女之间的习俗,便是女子同男子表达心意时所行之礼。等过两天,我做好了之后,便送于我喜欢之人,可以吗?”
蒋淑兰对喜欢的小姑娘无有不应:“好!还神神秘秘的,我都知道是谁。”
就是云江澈!
除了云江澈,蒋淑兰不认为南绛还看得上某些人。
想到云令政时,蒋淑兰回头看了过去。
他同亲随的话说完了,此间正起身,寻了蒋淑兰的目光,道:“西洲现下,便是内忧外患之势,我看母亲在这里,购置外宅是不必了,这摄政王府大得很,母亲且先住在这里,看看想看的人再说。”
“好,你去吧。”蒋淑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众人都开开心心的散了去,云姒才带着南绛到了自己小院。
没有别的什么开场,云姒直接问:“南绛,信里面说你有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