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有些人要是脸皮厚,那是怎么都挡不住的。”婴妹的声音,在空荡的官道响起。
云姒冲着婴妹微微一笑。
很快,婴妹的脸色就是一变。
“顺顺!你怎么了?”蚩淮伸手扶住婴妹。
婴妹的目光意有所指。
顺着她目光看去,蚩淮大怒:“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了!”
云姒脸上的笑容,掺杂着些许寒意看着地上的人:“你说得对,有的人啊,打也被打了,骂也被骂了,贴着她的脸让她滚远点,可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轰都轰不走,那脸皮可不就是比城墙还厚吗?”
空青噗嗤一笑,补了一句:“啧啧啧,这不是犯贱吗!”
两人一唱一和,婴妹又疼又气:“你说谁!你们才是犯贱!你说你自己呢!”
云姒笑了笑:“一块石头扔进了狗群里,如果有狗叫了,那一定是它被砸到。看你这么对号入座,急得跳脚,又无能狂怒的样子,那就是你了啊傻孩子。”
挡路,现在是云姒的大忌。
她不预备跟这种蠢人多话。
赶人生的路,如果听见狗叫几句就停下来训狗,那多浪费时间?
“把解药拿来!”蚩淮怒声低吼。
云姒只道:“让开。”
“不让!”蚩淮的脸色难看得很。
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和亲失败的公主,还带着两个孩子,如今西洲还不知成不成,成,她也回不去了。
她凭什么这么倨傲,她的本钱在哪里?
云姒淡淡一笑。
不让?
她放下车帘,回到了马车里。
婴妹在地上疼的打滚。
蚩淮立即朝着马车里面喊:“南绛!”
南绛好歹做过圣女,也是整个巫族,净得大巫师真传,为数不多的巫医。
“十一,愣着做什么,既然不让,那就从他们的身上碾过去。”
谁知道,没有唤出南绛。
云姒的吩咐,却从马车里清晰泄出。
十一应了一声“是”,转头就吐了嘴里的草,看着马车跟前的两人,低低骂了一声:“找死的玩意儿!”
“驾!”
他们真的敢!
蚩淮带着婴妹堪堪避开,还心有余悸。
方才若是躲慢了一点,那真的会被马踩死!
此时此刻,蚩淮对云姒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这种人,绝不配进西疆,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的手伸进巫族!”那如发誓一般的声音,在官道响起。
“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云令政看完了戏,方才开口吩咐亲随鸾徽。
听见声音,婴妹猛地睁开眼,都要忘记了疼。
“云……云大人!”
车帘被风卷起,婴妹的的确确看见了云令政。
蚩淮闻言,立即开口:“马车停下!”
霎那间,婴妹的脸色煞白。
她知道阿哥要做什么!
可是现在疼的像是要扒了她的一层皮,她根本拦不住蚩淮。
眼看着蚩淮已经将马车拦下,婴妹想要喊他过来,却只能狼狈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掀开马车帘。
蚩淮这才看清楚里面的男人。
只这一眼打量,蚩淮皱紧眉头:“我家阿妹成了现在这样,你不去看看?”
这话说出来,就连呜呜的婴妹都安静了。
管道上,一下子,静的只有风声。
“噗嗤!”
突兀的笑声,还是鸾徽先忍不住的。
蚩淮的眉头皱得死紧,更是觉得遭受了侮辱,怒火骤起:“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