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政要走,听到这样的话,又停下来:“人心易变,情爱最不可靠。但凡哪天这个男人不爱了,做得会比任何人都狠。哪怕是当初他在破庙许下过‘此生唯一’的责任,余生,小六也只是在一份责任里过日子。母亲,不要在看眼前的那些花花小利。”
他不准备再给蒋淑兰说。
有些时候,女性跟男性的思考方式,当真是不同的,她们还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到。
蒋淑兰气恼得很。
倾直就去找云姒,准备告密。
刚叫了云姒,她才转身,南绛就冲了过来,拉住了云姒的手腕:“不好了不好了,陆鹤把自己扎瘫了!”
“什么?”云姒赶紧就跟着她过去。
庭院里,陆鹤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南绛都吓得结巴了:“他……他想要学针灸,就昨晚上韩师父那种手艺,韩师父给他写了些,让他学。结果他就自己扎自己,扎了三针,就这样了!”
“没找只鸡鸭老鼠试试吗?”云姒拍了拍陆鹤的脸。
他现在只能眨眼,眼神都是呆滞的。
空青已经去找韩仲景了。
南绛叽叽喳喳地道:“他让我试,还好我拒绝了,还说,我没有医学奉献精神。现在好啦,他把自己给奉献了。阿姐,怎么办呀?!”
她看着云姒。
云姒到处拍了拍陆鹤,完全看不出个什么来。
“来了来了!”
南绛抬眼就看见空青拽着韩仲景来了,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在一旁的蒋淑兰半点不担心,全把精力集中到了南绛的身上。
这个小姑娘,看着怪讨喜的嘛。
云姒退开一些,有些焦急地问:“还能治得好吗?这针灸怎么这么厉害!”qqxδnew
韩仲景看着陆鹤赤露的后背跟前胸:“还好还好,我就说他活不好,在偏一点,扎到了命门,以后就没法用了。”
老家伙口无遮拦。
却是在陆鹤身上快速下针。
云姒跪坐在一旁,看着韩仲景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
说不想学,是假的。
这几天,她也只不过是把穴位记牢了而已。
等着下了足足一百二十针,陆鹤终于能动了……
云姒看着猛喝水的陆鹤,苦笑:“说你厉害吧,你把自己扎偏瘫了。说你不厉害吧,你三针抵韩师父一百多针。”
“碍事!你还不如我之前收的那个叛徒。”韩仲景手一甩,收起东西,就朝着钟氏的院子那边过去。
这段时间,韩仲景跑钟氏的院子,还跑得挺殷勤,态度也是无比的好。
云姒是没有发现。
陆鹤倒是发现了:“老家伙有可能是看上你们家老夫人了,师父你小心点,不然他给你来个加辈,到时候你见到他,直接喊爷爷。”
云姒瞧着这会儿还能说会道的陆鹤,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等会儿把十一找来。”
她今天,还就地出去给她二哥看看了。
正这么想着,虞氏哭哭啼啼地过来了。
身后,还带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虞晚栀过来了。
“你们不在院子里面好好呆着,等着过几天被抬去太子府,来这里做什么?”云姒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到了蒋淑兰身边。
虞氏抿了抿唇,哀求道:“淑兰,之前是我不对,如今我也受到了惩罚。您看在当年我为家族献出了一辈子的份上,能不能将栀儿过继到你名下,让她以云家嫡出大女儿的名头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