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会的人都坏的很,说不定是钓鱼执法呢!”
“嘶!”
林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一直在原地吸了十分钟,成功增加了今年全境的碳排放之后才冷静下来,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看到手机上槐诗发来的‘’,那一颗拔凉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完了,已经被套路了……
姓槐的,你好狠的心啊!
小十九悲愤的仰天长叹——他这是早有预谋啊!
就说前两天在群星号遇到的时候,他的表情为什么会那么古怪,看着自己为什么会笑的那么开心。
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吗?
倘若自己财迷心窍,接下这笔单,出门南下取当猎尼人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他抓个正着,到时候天文会一封黑函一下,自己就倒了血霉了!
得亏自己一直怂如老狗,根本不碰任何有生命风险的事情,否则但凡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都会被槐诗一脚揣进坑里去。
听见了对面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请问这里有人么?”一个雍容且成熟的女声问道。
槐诗抬头,看到了身着黑色长裙的女性,好像被笼罩在夜色之中那样,哪怕是裸露在外面的双手也带着黑色蕾丝的手套。
她的眼睛被礼帽上垂下的一截黑纱所笼罩,令人感觉整个面孔都变得模糊起来。
难以记住。
更令槐诗疑惑的是……这个咖啡厅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应该说船上的乘客根本就没有几个。
在开船之后,槐诗就没有在船上见到过几个客人。
何必坐在自己对面?
不过,他也并不介意在旅途中有人能够聊聊。
放下手机之后,槐诗点头示意:“请自便。”
“谢谢。”
沙哑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分外遥远。
槐诗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觉……面前这位成熟而雍容的女性,好像在哪里和那位狂野开船的船长有点像。
但究竟是哪里相似,却又根本说不出来。
槐诗可以断定自己没有在哪里见过她。
如此神秘的女性哪怕只要见过一次也应该能够牢牢记住才对,但他竟然全无印象。
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她的声音应该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槐诗想不起来。
感觉好像有一层飘忽的雾笼罩在眼前,但又不那么重要,无需在意。
不必介怀。
不过是有点奇怪而已,这年头大家出门不都这样么?
“你好,槐诗。”
他礼貌的伸手:“请问怎么称呼?”
“……就按照那个家伙最喜欢的命名方式称呼我吧。”那位女士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后,同槐诗握手:“索菲。”
她自我介绍:“你可以称呼我为索菲·蒂尔顿。”
槐诗颔首,“蒂尔顿女士也是来旅行的么?”
“应该说,是女儿第一次出门不太放心,想要替她把把关吧,她的叔叔伯伯们应该也这么想。”
索菲的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微笑,看上去越发的神秘。
她忽然问:“反正旅途时间漫长,不知道槐诗有没有兴趣玩一个游戏?”
“游戏?”
槐诗疑惑起来,但想了一下也无所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他看到了索菲女士从身旁小小的女士包中近乎不可思议地拿出了一个尺寸不小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好像棋盘一样。
缓缓打开之后,便显露出内部完全和外部不相称的夸张空间,以及,无数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卡牌。
自从万世牌发行以来,超过两千个以上的卡包尽数被罗列在此处。
包括一千六百张以上的限量绝版闪金、钻石和源锡等等卡牌——
令槐诗的氪金狗眼一阵刺痛。
忍不住战术后仰.Jpg.
这是哪里来的绝世神壕啊!
端详着他震惊的样子,索菲夫人露出神秘的微笑:
“来一把万世牌怎么样?”
那话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令人信服,也令人专注。
让人忍不住想要赞同他的想法。
不就是打个牌么?
来呗!
然后,槐诗陷入了昏沉之中。
随着他颔首的一瞬,隐约的雾气吞没了整个游轮,将一切都笼罩进了来自创造主的框架之中。
端详着已经陷入牌局之中的少年,索菲缓缓抬起眼眸。
“槐诗先生,作为那个孩子的监护人,我不会像是KP那个家伙一样散漫和好心肠,觉得只要你能走到堪培拉就算你通过。”
她认真地说,“除非能够赢我一把,否则的话……”
“就请你打道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