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苦笑一声,说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说服那个教务处的人么?”
“我看是你压根就想住在那儿吧?”凌雪伤噘着嘴揶揄道,“住女生宿舍楼哦,多少男人的梦想呢。”
“没有特别想住,也没有特别不想住。如果真的内心龌龊的话,现在望远镜又要不了多少钱。”
段天狼说完,若无其事地走在了前面。
而苏荷则是抱歉地看了看凌雪伤,安慰道:“他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
因为被段天狼抢白惯了,所以他的话对凌雪伤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苏荷安慰的话,让凌雪伤隐隐约约有些失落感,她在心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我跟天狼更早认识,也更熟悉的啊,怎么还会被苏荷倒过来这样安慰呢?”
心里这样想完,凌雪伤又不禁觉得自己小气,“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啊,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我跟天狼只是朋友而已。自然是他们两个关系更近啊。”
虽然心里是这样跟自己说,但是凌雪伤的心里,却始终有些失落隐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
“小雪,你没事吧?”苏荷看凌雪伤一直不说话,以为她生了段天狼的气,她于是赶紧挽着凌雪伤的手,问道。
“哦。”凌雪伤这时候才终于醒过来,笑着说道,“当然没事,我被这个家伙这样对待惯了,他在我面前从来就是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实在是个没有修养的家伙。”
“不会啊。我觉得天狼是个很懂得礼节的人啊,他做什么事都很有分寸的,从来不会说伤人的话。”苏荷略微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说道。
“哎哟,他对你自然跟对我不同了。”凌雪伤笑着搭着苏荷的肩膀,亲昵地说道,“以后我就靠你了,要是他再敢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反击才行。”
“其实,天狼这么对你,我想应该是因为觉得跟你太熟悉,所以完全没有忌惮的关系吧。”苏荷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就这个角度来说,你与天狼之间的关系,比我跟他要近得多。他在我面前,可从来不会这么率姓。”
“明明是一件坏事,倒被你说得好像是什么光荣一样。好了,不说了,他们要走远了,居然不等我们,两个没有风度的家伙,我们赶紧追上去……”
凌雪伤说着,拉着苏荷快速地跑了上去。
而在奔跑的路上,凌雪伤自始至终都在回想着苏荷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充满了神奇的魔力,使她情不自禁地感到身心愉悦。
而与此同时,她也更加喜欢苏荷了。
十五分钟之后,段天狼一行人终于找到了海棠斋。
在楼上许多女孩奇怪的注目下,只背着一个背包的段天狼,以及浑身上下背满行李的陈修源来到了海棠斋的一零一室。
这里住的,正是海棠斋的楼管,像这种职位,在大学生的口中,女姓一律称为阿姨,男姓一律称为老伯。之所以这么喊,是因为楼管一般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
当离一零一室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的时候,凌雪伤就看到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大叔,正穿了一件穿了三个洞的圆领衬衫,仰八叉的摊在一张大椅子上。
这情形,毫不夸张地说,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只撑死的大号青蛙。
就女孩子的角度来说,她们从小睡觉都喜欢抱什么ett之类的玩具,自然是更喜欢美好的事物。乍看到这位老伯这副尊容,心里当然也会觉得有些硌应。
“这个破学校到第是怎么回事?不但让男生住女生楼,居然还让男人管理女生宿舍?”凌雪伤看着苏荷,充满不满的抱怨道。
而苏荷也是显得同样的不可思议,“是啊,真是奇怪,而且还是这么……猥琐的一个老伯。”
不要说凌雪伤和苏荷这两个女孩子,就连陈修源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偷偷地凑到段天狼耳边,轻声道:“这个老伯怎么那么像黄色小说里的主角啊?今天晚上他的房间里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吧?”
“小声点,人家听得到。”段天狼瞪了陈修源一眼,然后用更小声的声音说道。
不过,事实证明,段天狼的担忧是多余的。
在他们个人走到这个老伯身边,一直喊了十几遍老伯之后,他依然是毫无反应。
直到最后,喊得陈修源无名火起,将嘴巴凑到他耳边,用最大的声音吼道:“老——伯!”
这时候,在躺椅上仰八叉的老伯才终于缓缓把眼睛睁开,睡眼朦胧地扫视了他们一遍之后,右手懒懒得一伸,“女生可以上去,男的想上去的,中南海十分钟,芙蓉王半小时,中华两个小时,熊猫随意,天黑前下来就成。”
“你居然索贿索得这么冠冕堂皇?”凌雪伤瞠目结舌地说道。
老伯懒洋洋地瞄了凌雪伤一眼,什么也不说地侧了侧身子,一副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这时候,段天狼赶紧说道:“老伯,我们不是来上楼的,我们是来住这里的。你看,这是教务处给我们批的条子,他们让我们来找你,说钥匙在你这,有什么问题也跟你问。”
“你们俩?”老伯诧异地看了看段天狼和陈修源,不敢相信地将段天狼递过来的条子看了看,然后便大摇其头,“我还以为终于可以有两个女学生做邻居,想不到居然是两个男的,真是太令人心碎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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