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惊坐起身，娜娜见凤一醒了赶忙上前：“凤一姐姐，你终于醒了！”

凤一听到娜娜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是给军医歇息的营帐：“我……”

凤一皱了皱眉，她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沙哑？凤一只好压低了些声音：“娜娜，我，昏睡了多久。”

娜娜为难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倒了杯水递给凤一：“要说之前昏睡了多久，娜娜也不知道，但若是说从姐姐进了那个坏女人设下的幻境开始算起的话，其实也就半天时间。”

凤一呡了一点杯中的水，可还未咽下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听到凤一的咳嗽声，独孤湛也顾不得什么魔奴即将来袭了，回到了营帐之中。

凤一见独孤湛进来，忍不住的心虚了起来，她被魔将打伤，杜青肯定为她诊脉了，她有了小包子的事情，想必独孤湛已经知道了吧……

独孤湛看着凤一眼神闪躲，想要问的问题，在眼下的情境下，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小一。”

凤一微微垂下头，他果然知道了，而这也成为了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堵墙，他们之间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无所不言了，甚至相对无言。

但凤一知道，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自己的选择，什么样的后果，都是她活该。

凤一对于隐瞒了有小包子的事情，其实无可辩驳，事实就是她确实将报仇、将这苍生看得更加重要，即便没有仇恨，她也会为了封魔禁地前来，这些似乎都比她与独孤湛的爱情重要……

但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不管有多少身不由己，不管她是要报仇，还是为这苍生守正辟邪，唯有一样，比这些都重要。

话到嘴边，她被凤凰火焰烧成灰烬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不管这是不是司马南霜设下的幻境，至少她能确定，她与上古凤凰的对话是真实存在的，那她的结局，也许，真的就是那般吧。

既然她终究要为这天地献出生命，以身献祭修复封印，这小包子恐怕也没有那么好运能逃过一劫，那倒不如就让独孤湛这么误会着，让这堵墙成为鸿沟，让他们之间断个干净。

这样一来，等她真的消散于这天地间，他应该也就不会太伤心了吧。

独孤湛眉头紧锁，凤一如果愿意解释，不管她说什么，他便信了，可她却什么都不说，连为她自己辩解都不愿……

凤一忽的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要去抓她随身的布兜，却发现布兜不见了踪迹：“爷……咳咳咳咳。”

独孤湛几步上前轻拍着凤一的后背，心中划过一丝窃喜，看来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嗓子出了问题，杜青可没说还有后遗症啊！“先喝点水，你的布兜在我这里。”

凤一再次尝试着呡了些水，有了之前一次的滋润，这次至少能没有再呛出来，可声音还是沙哑的：“爷，废宅的八卦幻术阵被破了，那些魔奴被放出来了。我……”

凤一未说完的话语被独孤湛的一个吻吞掉了，许是太久未曾感受到这般的温暖柔情，凤一忍不住便沉浸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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