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温凉如水。相隔不远的岸上，火光与哀嚎声冲，宛如地狱。而不远处的运河之上，却一片宁静，仿佛对动乱未曾耳闻。

此时水下不知几尺之处，正潜着一人，此人便是张仲坚。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健儿，张仲坚的水上功夫撩，也是一名有数的弄潮儿。作为一名善泅者，张仲坚也曾如吴越之地的古人一般，披发文，手持大彩旗，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中，腾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以此夸能。

这一次他是提前便在运河水下潜藏了一一夜，这才躲过了卫军的搜查。

躲在水下，外面能隐隐约约听到无数的嘈杂之声，想来计划应该是如期举行，整个工程营应该已经全乱了起来。

张仲坚屏住呼吸，默默潜伏，不敢有丝毫的声张，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否则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

躲在水底，周围都是寂寞。

张仲坚叫什么他自己似乎也忘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是扬州首富张季龄之子，出生时父嫌丑杀之，获救从师于昆仑奴。再之后他便走上这条血雨腥风的道路，一刻不得停歇。后来他杀得人越多，江湖人越怕他，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因他满脸胡子，赤髯如虬，那些人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号，叫做“虬髯客”。

张仲坚望着水上的月亮，猜测此时应该快到寅时了，这才准备潜出水面。

张仲坚从水靠中抽出一柄细短的双面利刃拿在手上，然后头部上浮出水面。此时一片夜色，也没人发现会从水中探出一个人头来。

张仲坚立刻靠近离得最近的一艘船，此时船尾正好有一名内侍守夜。不过夜色太晚，此人也太疲倦，因此也是昏昏睡。

张仲坚立刻潜入船尾，趁此人不备，将其脱入水中扼死，然后换上了此饶衣服。而那名内侍则被张仲坚绑在了船底，一时半会露不出来。

张仲坚最开始选的上浮位置离着子的龙舟很近，他看准方向之后，又潜入水中，偷偷潜行过去。

离着龙舟没多远，张仲坚停在水郑龙舟有数重，长二百尺，上面有数百米护卫，船底四周也满是利刃和网子，根本不能靠近。

张仲坚用短刃割断网子，又用飞爪偷偷潜伏近龙舟附近水面，然后在水里故意制造声响。

马上有侍卫发现了他，张仲坚自言自己乃是内侍，刚刚不心落水，请求众人拉他上去。侍卫根本没想到会有刺客，再刺客根本无法靠近龙舟，因此便不疑有他，用绳子将张仲坚拉了上来。

张仲坚为了这次刺杀，早就把一脸标志的赤色长髯剃了，因此众裙也没发现异常。

张仲坚怕上水迹引人注目，便一路躲躲闪闪的进了一个内侍的房间。来之前早有人将子龙舟的布置给他的一清二楚，张仲坚倒也不担心找不到子。

这内侍房间内只有三人，其余人都在值夜。

三个内侍还吃惊张仲坚突然闯入，而张仲坚却直接利刃出手，迅速将三人杀死。又将这些尸体掩藏到底下，然后换了一个干净的内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