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远为四人举行了欢迎宴会,宴会之后,黄明远最先单独见了老丈人裴矩。
还是要安慰一下老丈人受伤的心。
“岳父大人,有何教我?”
对于裴矩,黄明远的态度很谦卑。不说裴矩是个老者,而黄明远心中有愧,单是一个岳父身份, 这份恭敬就是应该的。
裴矩此时气还没消。
“卫公说笑了,我就是一老夫,年近七十,年老体弱,精力不济,将颐养天年矣, 哪有什么可教卫公的。”
“岳父大人对我是有怨啊!”
“我可不敢!”
黄明远轻叹一声,站起身来, 向裴矩拜了一拜。
“明远早年失怙,家族势弱,无依无靠。虽有先帝照拂,可明远性格刚烈,行事无所顾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当时若无岳父大人替明远转圜、撑腰,仅凭明远小身板,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黄明远这话不是虚言,当初跟高颎抢功,还有得罪赵仲卿,得罪李家等等事情,换了旁人,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最终未伤及黄明远,黄明远是裴矩的女婿算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没有裴矩,黄明远在朝廷里早就让人给坑死了。
裴矩听到这,态度也有些松动。
裴矩这辈子最骄傲的两件事, 一件是辅佐杨广,击败杨勇, 登临帝位;另一件事便是慧眼识珠,在黄明远未起势之前,将黄明远选为女婿。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不必挂怀。”
“岳父大人,这些虽是旧事,但若无裴家,便无今日之黄明远,黄明远从不敢忘。”
裴矩听得,有些沉默。
“岳父大人应是不解为什么此次拜相,没有岳父大人的位置。”
裴矩更不说话了。
“原因有三,其一,岳父大人应该明白,一旦岳父大人拜相,这首相必然是岳父大人,只是岳父大人也清楚,我在河北、辽东多处改革,其间有些东西, 和岳父大人的理念未必相同。一旦岳父大人拜相,到时候我与岳父大人之间,在国家大事、政策方针上必然会产生矛盾。若是翁婿失和,牵连的是黄氏和裴氏两家人。
其二,岳父大人清楚,当初先帝在位之重臣,星流云散,只剩下我和岳父大人二人。我之改革,必然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而当前大隋旧臣,群龙无首,尚形不成反对我的势力。可一旦岳父大人拜相,这些人必然会选择以岳父大人为首。
到时候岳父大人改怎么做?
若是跟这群人搅和在一起,淑宁怎么自处,维扬怎么自处;可若是倒向我,闻喜裴氏,数百年大家族,真有勇气彻底和这群人割裂。”
裴矩此时,也陷入了沉吟,不得不说,黄明远的话,戳到了他的心头。这些问题,他真解决不了。
黄明远又说道:“这第三,有些人从我这找不到空子,必然会将主意打到维扬、维烈他们兄弟身上。岳父大人或许不知,之前信都城内,已经掀起过一波改立世子的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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