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谅出城之后,豆卢毓见机会来临,便准备在晋阳城反正,直接端了杨谅的老巢。
此时晋阳城由为汉王府主簿的豆卢毓和汉王府府掾属朱涛二人留守。二人虽然是杨谅的亲信,但官职皆不高,本来并不适合担任留守。但之前杨谅数次兵败,对麾下将领也有些不信任,因此才将自己的老巢和家眷托付给亲戚出的豆卢毓和朱涛二人。
杨谅离开的当夜,豆卢毓便联络了开府仪同三司盘石侯宿勤武、开府仪同三司宇文永昌、仪同三司成端、仪同三司长孙恺、车骑将军安成侯元世雅、原武令皇甫文颢等人,准备向朱涛摊牌。
豆卢毓以商议晋阳城防务为由,派人请朱涛前来自己的府上议事。
朱涛到来之后,豆卢毓便设宴款待朱涛。二人一同饮酒,一同观看歌姬表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豆卢毓突然长叹一声,对朱涛道:“唉,朱兄,你我皆要大祸临头了。”
朱涛大惊,不明所以,乃向豆卢毓询问。
豆卢毓乃道:“汉王被人撺掇着造反,已构成了叛逆罪。今朝廷的鲁国公已经率征讨大军压境,汉王怕是很快就会失败。汉王毕竟是子之弟,未必会被处死,但你我二人,为汉王的亲信,到时候恐难以幸免。到时候不仅辜负了国家,怕是也要受牵连获灭族之罪?”
朱涛脸色一变,这种事他不是不知道,但这种话不应该从豆卢毓口中出。朱涛不知道豆卢毓今是何用意,只得语气有些冷淡地道:“恕涛木讷,不知豆卢主簿所言何意?”
豆卢毓乃近前道:“汉王已经大势已去,再是负隅顽抗,也难以翻。你我二人,留守晋阳,不若以晋阳秘密向朝廷投降,到时候也能洗清上的叛逆份,命得保,家族以安。”
朱涛听了,立刻怒发冲冠。他一把踢翻了前的桌案,指着豆卢毓道:“你也是汉王的亲眷,深受汉王大恩,怎么能这样的话。汉王把大事托付给我们是信任我们,难道你豆卢毓要做贰臣不成。”
完朱涛也不管豆卢毓难看的脸色,起向外离去。
豆卢毓被朱涛骂的脸上一阵紫青,最后才冷冷地道:“朱涛你可想好了,到时候死族灭可别怪豆卢毓没提醒你。”
朱涛也不回头,没好气地道:“朱涛生死,自不用豆卢主簿心。”
这时候豆卢毓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霖上,大声道:“朱涛,既然你死心到底,冥顽不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忽然院子之中冲出数名手持弩机之人,向着朱涛便扣动了弩机。朱涛大惊失色,来不及话,便被成了刺猬,死当场。
这时黑暗之中一人上前,从朱涛上摸索出一块令牌和官印,递给过来的豆卢毓,又随手用佩刀砍下了朱涛的脑袋。
杀人者乃是汉王府库直长孙恒布。
“道生,有了朱涛手中这块令牌,便能调动城中守军了。”
豆卢毓不无遗憾地道:“可惜这朱涛是个死脑筋,不肯为我所用,否则便可兵不血刃的拿下晋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