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及笄?那是什么时候?”简亦非赶紧问了一句:“都说及笄是大事,我肯定要过来。”旁边许宜轩也连声道:“我见着我那几个姐姐,及笄的时候都要办仪式的,还要请京城里最尊贵的夫人来替她们盘发唱赞词,收的及笄礼差不多要堆满一张桌子。”
肖大娘这时才乐呵呵起来:“及笄是重要,可在农村里算不得什么,也不过是买根红头绳子扎一下,没钱人家买朵珠花,有些钱的,给打根银簪子就够了。”
“不管怎么样,三花及笄我总得过来。”简亦非笑着望了望彦莹:“三花,你哪日生的?”
彦莹有几分窘迫,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日生的,也不好怎么回复简亦非,她朝简亦非瞟了一眼,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来:“这事儿你怎么能直接问我?”
简亦非见彦莹将头低了低,声音听着有几分羞涩,不由觉得奇怪,三花平常大大咧咧的,可现在怎么也害羞起来。许宜轩在后边自作聪明,拉了拉简亦非的衣袖:“师父,哪有你这样直接去问女孩子的出生时辰的?都是要媒婆带着礼物来拿庚帖的!”
肖大娘乐呵呵道:“我们农村里也没那么多讲究,不说时辰就说个日子出来也无所谓。”她笑着看了彦莹一眼:“三花,你咋还害羞了哩!怎么不大大方方告诉简公子你是十月十七那日生的?”
“哎呀呀,三花跟我一日生的!”许宜轩惊得喊了起来:“都说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会做夫妻呢!”他看了看简亦非那忽然阴下来的脸,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唱戏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的,想必是乱唱。”
肖大娘瞧着许宜轩那模样,哈哈的笑了起来:“许世子,这同一日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是个个都做夫妻,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简亦非听着肖大娘这样说,脸上才露出了欢喜神色:“婶子说得对,等着三花及笄那日,我一定会来给她送贺礼。”
许宜轩叹了一口气:“师父,到时候你帮我带一份贺礼过来吧。”他怅然若失的望了望彦莹,过不了几****就要回京城了,可真舍不得走。京城里的豫王府,虽然瞧着富丽堂皇,可却是一只大鸟笼子,他每日关在里边,没有半分快乐,只有住在这别院,天高皇帝远,他才有滋有味的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