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镛眼底里有笑意,面上却是平静。他把举高的手放下来,正色道:“世子已经把令尊捐官的手续给办了,这是文书,你这两日抽空把该交的东西交上来,该填的东西填好还给我,最迟年底,令尊进衙门是没跑了。”
袁紫伊原以为这文书只是个捐官条例,因为在这之前宋澈和徐滢压根都没找她提过这事儿。陡然听手续都给办了,现下只剩下填表交东西,那副要翻天的脸忽然又往回变了变。
“真都办好了?”她把文书接过来翻了翻,仍有些不敢置信。
“千真万确。”
徐镛负手头。
文书果然没有任何问题,只交代三日内交齐所有的东西就成。袁紫伊气劲儿略有些平了,虽然仍觉得他拿入股的事糊弄她很可恶很欠扁,但起码他确实是找她有事而不是闲到发慌。
算了,看在捐官是件大喜事不宜杀生的份上,她就饶了他这回。
“那谢了。”她**道。
“既然谢我,不如请我喝杯茶?”徐镛打蛇随棍上。
袁紫伊又要吐血了!他也真好意思担这个谢字?!又不是他的功劳!
“今儿没带钱!改天!”她两眼望天道。
“这样啊。”徐镛头,“我带了钱,我请你好了。”
袁紫伊眦牙瞪他。
他笑笑,忽然翻身上了马:“逗你玩儿的。”
着驾马嗒嗒地上了街口。
袁紫伊立马弯腰捡了颗石头准备丢过去,他忽然又掉转马头嗒嗒地走了回来。带着兴味上上下下地瞄了她几眼,最后落在她握着石头的拳头上,道:“对了。刚才你的合伙开铺子的事,我这几日都在府,你有空可以上门来取钱。”
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便就走了。
袁紫伊气得将手上石头丢过去,可惜没丢着。
徐滢他们这一路到达海津时已是日色偏西,住的地方是卫所的驿馆。路上有素锦相伴,省去了许℉℉℉℉,m.↗.c↑om多不便。因此也没有换男装,到客栈里她与素锦住一间,宋澈在隔壁。其余人各自安排。
这次犯事的军官范埕,原是海津辖内一霸,这次因为惹上了人命官司被捕,如今尚未定罪。范家也还是有一定势力的。他即便人在狱中也还是托人送了消息到太子手上。表达了一番想要将功折罪的诚意。
宋澈要做的事一是去卫所查查这范埕的罪行,二是下狱里去见见这范埕。
事情不多,论理倒是一天时间便能办妥。
所以当夜宋澈与各路前来面见的武官叙话,徐滢便带着素锦在房间里烤火。恰巧掌灯时又下起了雪粒子,渐渐变成雪片,然后又成了雪块儿,很快窗外树木上便覆了层薄雪。素锦寻掌柜的讨来只香炉,上沉水香。摆上几样茶,这样坐着倒也别有风味。
翌日早上还在睡梦里。徐滢就被楼下笑声吵醒,起床到了走廊一看,只见天空雪花还没停,整个庭院已经覆了半尺深一地雪,而商虎他们几个正在院子里滚雪球当蹴鞠踢。没一会儿徐滢身边几个男侍卫:陈炎,许珂,罗全也加入进去,分成两队即兴比起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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