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跟我们回杨家吧。你是杨家的女儿,只有回杨家才是正理。”
正静默着,屏风后忽然走出来两个人:“江南远离京师,苏州没有人认得你,让我们照顾你。”由杨大奶奶伴着的杨夫人凝望着沈曼,如此道。
沈曼吃惊站起。她竟不知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徐滢看了她一眼,也站起来,“这次不是我安排的,是我舅父舅母自己寻到我提出这个建议。我不插手,凭你自己决定。你若执意要过自己的日子,我不会再拦你。你的盘缠我都已经封好了。我会派素锦跟着你,直到你落脚生根有足够的人手保护自己为止。”
沈曼回头望向杨夫人她们。
杨夫人道:“我知道你恨杨峻,也或许恨我们杨家所有人,我也不逼你。但今日我是真心实意前来。你伯父就在外头等着,我们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的。我知道你不想再留在京师,不想再看到这一切,我想苏州很适合你。如果你能够原谅我们的话。”
杨大奶奶也上前道:“父亲这些日子也在不断反省,或许当初杨峻变得那样我们也有责任,或许确实是过于严苛了些。父亲和母亲,还有我们老太太都想弥补你。你跟我们回去,你想嫁人便嫁,不想嫁人便永远留在杨家,父亲他这份家产永远有你一份。”
“表姐!”
沈曼还没话,程淑颖又已从屏风后出了来。
“你就回杨家吧。”她眼眶红红地捉着衣角到她们跟前。“我跟叶枫哥哥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一起,你要是在杨家,我起码还能借着去看你去见见他……”
话没完她已经捂着脸哭起来。
徐滢叹气。伸手将她揽过来。
“算了。你们都别逼她了。”她道,“世子去年给我在杭州也置了产业,原是打算将来去那边游玩的别邺。那里有现成的下人,沈曼若不介意,就先去那里住着,就是我表姐,是去那里调养身子的。”
杨夫人听见这话。顿时头。
♀♀♀♀,m.∽.c▲om 杭州离苏州并不很远,沈曼住在杭州,不但跟所有人隔绝了关系。而且也方便她们将来走动——如果她不排斥的话。关键是这样一来杨家可以照顾到她。而沈曼哪怕不肯回杨家,那么以徐滢义姐的名义,也能受到世人尊重。
沈曼沉默片刻,也接受了这个安排。
她对杨家没有恶感。沈昱教会她要理性处事。她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但是让她直接回杨家去。她不能接受。
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认祖归宗这个可能,所以还迈不过这个坎儿。
徐滢都帮她想的这么周到,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她在江南长大,能回到江南生活自然是最好的,而且她靠着手上那积蓄,逐渐地也可以自立。等到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扎根下来,便可以重新计划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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