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心里又开始发毛了。他怎么连个谎都说不好!
程筠笑道:“听说是徐侍郎的侄儿,也是官家子弟。不如把他叫过来坐坐。”
太子并没什么意见。
徐滢才回到座位上喝水润喉,这里衙役就把她传过来了。
一进门,三双眼如灯笼似的灼灼望向她。
好在她见惯大场面。微一顿便就笑着上前,躬着腰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大人们有何吩咐。”
宋澈溜眼望着太子。太子道:“听说你伯父便是兵部侍郎徐少泽,徐大人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昨日看见家伯正拄着杖在院子里看书呢。”
太子点点头,看到宋澈面前插银叉的栗子糕,又想起刚才在门下她的从容,遂漫声道:“佥事大人不是常欺负你么?你怎么又肯被调到这里来?”
宋澈立刻被茶水呛了。
程筠也看过来。
徐滢道:“回殿下的话,殿下许是听错了,佥事大人高风亮节宽容大度,对上忠诚对下关爱,并没有欺负下官。话说回来,纵然佥事大人真有关照下官之处,下官身为五军衙门属官,上司有临时调遣,也该服从命令,欣然往赴。”
太子盯着她看了会儿,冲宋澈笑道:“瞧瞧。”
宋澈又羞又臊,站起来道:“好了好了,我们去找宋裕,我知道他新近得了套好茶具。”
太子只好站起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凳子都没坐热,便催起我们来。”
程筠笑望着徐滢:“徐镛也跟你们大人一同去。”
徐滢才不去,他们这帮王孙公子在一起,她去了摆明只有端茶倒水当小厮的份,何必这么为难自己。笑道:“下官手头还有些琐事要忙,虽说是佥事大人宽厚,但下官却也不能忘了分寸。拿了朝廷的俸禄,自然是该做好份内事的。”
程筠笑笑,不再说什么,落在宋澈后头,慢慢出了门槛。
徐滢自是要送出院门的。
到了廊下,太子和宋澈边走边说话,而程筠越走越慢,到了拐角处,竟是停了下来。
徐滢也只好停在他身后。
他回过身,冲她笑了笑,目光落在她颊畔缨带后露出的半边耳垂上,说道:“听说前些日子你也摔伤了腿。”
徐滢没料他会提起这个,忙笑应:“小伤而已,早就好了。”
程筠点点头,再笑道:“济安堂的余大夫,也常到程家看病。”
徐滢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徐镛的伤是余延晖看的,正常情况下他们这种有道德的医者都不会在外乱传别家的患者情况,可是程筠提到徐镛的伤又提到余延晖,难道意思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李代桃僵来衙门的事?
她饶是再机敏,一时间也未能立刻反应过来。
程筠又笑了笑,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又踟蹰慢下,最终又还是回转了身来,说道:“我昨日听司天监的人说,崔家正在筹划崔嘉的婚事,这几日正在请司天监拟良辰到徐家提亲,真是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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